”
“大人吩咐过奴才,说是要事,具体什么,没说。”
她大概能猜到钟显新的来意,看样子,他的事情办的不顺利。
容秀随小太监往掖庭走,没走几步,她突然想起楚忬在她临走前说饿了,而自己则承诺若无急事处理,便会早些回去。
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她眼珠子一转,定在小太监身上,笑了笑,说:“这位小公公,麻烦你帮我做件事。”
小太监伏低身子,说:“姑娘请吩咐,奴才自当效劳。”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样,你去一趟膳房,就说掖庭令大人早膳不合胃口,让他们另做一份来。”
小太监揣着纳闷应了下来,这容姑娘是如何得知大人早膳合不合胃口的呢?
走到掖庭,钟显新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一副闲适散漫的架子。
“奴婢观掖庭令大人如此闲适怡然,必定是事情都处理好了,奴婢特来瞻仰您的‘佳绩’。”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容秀假意恭维让钟显新白了她一眼,说:“虚情假意的一套还是免了吧,让你过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人抓住了,乐坊司的教习,宁玉雅,是块难啃的骨头,上了重刑也什么都不肯说,这不,让你过来想想法子么。”
乐坊司?
容秀突然到了什么,暗中生笑。
她说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畏惧酷刑呢,奴婢也没什么好法子,且容奴婢去会会她吧。”
钟显新欣然的点点头,说:“那你去吧,我等你凯旋而归。”
其实钟显新并不是毫无办法,只是还没有走到最严重的程度,若是容秀能一举攻破这个难关,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容秀在心里暗骂他百八十遍了,等着吃现成的老狐狸。
“若是奴婢也没什么办法,大人准备怎么办呢?”
“她是块硬骨头,不代表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宁玉雅虽没什么亲人,但有个老相好,不过他早年前就死了,说来你肯定不知,杀她老相好的,就是皇后。”
“这个幕后真凶定是知道这一点渊源,所以才利用她,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放弃报复皇后,可见她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样的人,肯定也不想自己老相好的家人,出什么事吧。”
容秀心下了然,老狐狸不亏是个狠人,她都能想得到,要是他急上头了,估计连鞭尸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她鼻尖萦绕着茶香,想到自己屋里的人,时常也爱喝这枯尖茶,便想着讨要一二,她说:“这茶闻着不错,待会送奴婢一些吧,权当是犒劳犒劳奴婢。”
既然有人愿意拦这个活,他自然也愿意送些东西,当即答应下来。
不过他心下又纳闷,枯尖是苦茶,女子都不爱喝,而秦如海不是喜爱喝云景春这种雅茶么?他随口一说:“秦公公什么时候爱喝这等子苦茶了,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一些别的,不若你一并带回去让秦公公好好尝尝?”
容秀瞅了他一眼,一副你多管闲事的模样。
老狐狸心里定是知道她这茶不是送给干爹的,所以才这么说,想探探她罢了。
容秀跟随两个太监进了掖庭的刑牢,这个地方血腥里透着腐烂的气味,阴冷的霉臭令人作呕,苍蝇和飞虫不分昼夜的振翅,带着血腻腻的声响。
容秀尽量减轻自己的呼吸,因为那味实在令她的胃难受。
绑在架子上的女人了无生气的垂着头,看样子像是刚受过鞭刑,身上一道道的长口子,
女人听见门上铁链子打开的声响,抬起头看,而她头发上的苍蝇纹丝不动,似不舍得离开它们新的居所。
女人呼出一口气,干着嗓子说:“这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容姑娘么。”
容秀笑了笑,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