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梳子,还拿了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三个香囊,虽然都没什么香味了,但楚忬还是喜欢。
容秀一遍给他梳头,一边说道:“我刚才的话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楚忬抬眼宠溺柔和的看着她,他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刚才不过是想小打小闹罢了。
容秀突然感觉身上一暖,就听楚忬贴在在耳边轻唤:“阿秀。”
千言万语,抵不过这一句呢喃。
她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梳子,眼睛不自然的眨巴几下,小声说:“干爹说,我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随便和别人搂搂抱抱的。”
“不过看在刚才惹你不快的份上,就让你抱抱呗。”
哎,她心里止不住叹息。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楚忬可真就不客气了,颇有一种抱上了就不撒手的趋势。
容秀等他抱的有点久了,挣扎两下,说:“哎呀你够了啊,快松手,头发还没梳好呢。”
他顺势送了手,又将毯子裹在身上,坐好让她梳头,说:“没事别往掖庭瞎跑,你忘了你小时候差点被钟显新掐死的事了?”
容秀不爱听人提及自己以前干的混账事,说:“啧,那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你不提我都忘了,对了,我从钟显新那里顺了茶,不知道你还爱不爱喝。”
楚忬瞧着桌上那不起眼的小盒子,倒出一点茶叶捻在指尖,说:“枯尖啊,成色不错,看来你帮了钟显新不小的忙啊。”
枯尖是钟显新最喜爱的苦茶,极苦至甘,少有人会品。
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楚忬的眼睛,她也不瞒他,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最近宫内发生的事,直说这其中不过是与钟显新的交易罢了,谈不上帮忙。
“如此费尽周折,你很想知道谋害皇后的真凶?”
容秀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也就随口回答道:“怎么说呢,我不想知道是谁,是因为我怕招上大麻烦,但是吧,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嘿嘿。”
楚忬只笑了笑,冷不伶仃的说了一句,“是我。”
她没反应过来,手上取了玉簪插在他发髻上,问:“嗯?什么是你呀?”
他看出容秀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解释道:“谋害皇后的幕后主使,是我。”
容秀手一顿,瞧见楚忬没有半分玩笑的样子,小声的说:“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楚忬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看着她说:“我想回来,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也知道,当初是我主动离京,若是此时我再主动回来,很难不让人多想。”
“所以我想杀皇后,是为了,国丧。”
这是最好的,可以返京的理由。
她问道:“哪次是你动的手?”
她开始有些提心吊胆,皇子谋害国母,这是多大的罪,她必须要帮楚忬掩饰过去。
“两次都是。”
什么!容秀心里惊讶。
“娉兰是你杀的?宁玉雅也是你指使的?”
“杀皇后用不着别人,送到重华宫的那些炭,是中心注了水的湿炭,只要闭着门窗烧一晚,但凡能喘气的,都不可能活的到第二天。”
也就是说,娉兰不是死于楚忬之手,难道娉兰真是自戕?
“至于宁玉雅,是母妃的手笔。”
这事连瑾妃娘娘也有勾连?
完了,要是被钟显新查到……
楚忬风淡云轻的说:“你啊,是当局者迷,娉兰的死,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容秀陷入沉思,压根没听他说什么。
他推了推她,“发什么楞啊?”
容秀推开他的手,皱着眉,“我快要被你气死了!”
“钟显新如今也卷进这件事里来了,我瞧着,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