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紧张,被那双明似溶星的杏目看得受不住,慢吞吞自黄豆车后头绕出来,眼神仍不老实地往炎颜纤腰上瞄。
几个跟班小子已经被收拾地满地划拉。
划拉什么?在一堆黄豆里头找各自的牙。
炎颜笑睇男人:“看够了没?”
“……没”男人倒挺老实。
不过话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好像这么说不对。
然后就红着脸站在那儿,但眼神儿依然黏在那腰肢上。
炎颜唇一弯,脚尖儿一点,一颗豆子急速飞出,不偏不倚,正打中男人的鼻梁,鼻血顿时喷出来。
男人一声尖叫,立马用双手捂住鼻子,总算把那讨人厌的目光挪开了。
炎颜从邓祥伯手里接过斗篷,往肩上一披,居高临下睇着抱着鼻子蹲在地上的男人,冷笑:“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可不能白看!”
说完,懒得搭理这些人渣,跟邓祥伯嘱咐:“这车豆子你别在集市上卖了,直接推去毕承家,让他全收了,照价给你现算银子。”
“这几天你也别出摊子了,手上的菜全送去毕家,他自会收下。先避避风头,免得这些人找你麻烦。”
邓祥伯连声道谢,顺带把炎颜另外采买的几车菜一并带回毕承家。
炎颜这边走了,狼狈不堪的跟班小子们,把滚了满身泥灰的张大富从黄豆堆里拽出来。
张大富顶着脸蛋子上的“茂连升”,嘴里骂骂咧咧,跟菜市场里的摊贩们四处打听炎颜的来历。
她改换容貌后头回出门,自是没人认得她。
正当张大富为询问无果气恼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地问:“我知道,告诉你有赏银不?”
说话的正是刚才偷窥,被炎颜用豆子踢伤鼻子的男人。
男人刚说完,一锭印子就丢到他脚边:“快说!”
男人赶紧把银子抓在手里:“我刚才听见那姑娘说,让买黄豆的老汉把那车豆子送去条风巷。”
“条风巷……给爷等着,爷跟那小娘们儿没完!”
张大富狠狠啐一口,带着一众鼻青脸肿的恶奴离开了。
走出去没多远,他就听背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
张大富回头,就看见刚才给他透露炎颜住址的男人,抱着头满地打滚。
他身边明明啥玩意都没有,男人却满口乱叫,哭天呛地求饶。
张大富愣了。
尼玛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莫名其妙满地哭嚎的男人,在旁人眼里,的确像是得了失心疯。
那是因为旁人看不见他身边那东西。
只有男人自己看的真真儿的!
那是只模样像猫,却长着一对兔子似得长耳朵,体型有半大狗子那么大,一双蓝汪汪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