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此刻当着廖靖轩,他又拉不下脸给炎颜赔不是,只得转移话题问:“二爷一向对你十分看重,你又懂事能干,究竟是为何?”
沈煜云话音刚落,廖靖轩还未开口,门外“咚咚咚”一串脚步声,小铃铛跑了进来。
小铃铛一眼看见炎颜在这边屋里,着急叫道:“炎姐姐,梅宗远不见了!我这两日天天去找他,他弟弟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你说他会不会被他娘亲给打死了啊?”
炎颜还没说话,廖靖轩先开口问小铃铛:“你说的可是安善坊梅家长子梅宗远?”
小铃铛不认得廖靖轩,只眨巴着黑黢黢的眼睛看着他不吭声。
炎颜点头:“正是,廖少主也认得那孩子?”
廖靖轩轻叹了一声:“我昨晚跟家父起争执,为得正是此事。”
沈煜云和炎颜听得皆有些诧异。
沈煜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靖轩:“师父还记得您刚来那日,我说有事与您商议。”
沈煜云颔首:“当时你是提了一句。”
廖靖轩:“这几日忙秋猎的事,一时不得脱身,就搁浅了。我想与师父商议的事正是与我家秋日祭有关,也与这个叫梅宗远的孩子有关。”
廖靖轩说至此,默了片刻,神态间犹豫,挣扎,彷徨……诸多情绪纠结糅杂,最终他深呼一口,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地说:“梅宗远他……是我家去年秋日祭的祭品。”
此言一出,炎颜和沈煜云彻底震惊了。
房中一时静极。
主要是炎颜跟沈煜云都没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里回过神来。
几人沉默了几分钟,沈煜云先开口问道:“你家每年的祭祀用的不是释厄蜂么?怎么会用稚童做祭品?”
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也实在太残忍了!
廖靖轩摇头,重重一叹:“那是外人看见的,招引来释厄蜂其实已经是祭祀仪式的后半段,已经接近尾声,前半段祭祀仪式,是在我家宗祠里进行,并不对外人公开,那里才是仪式的关键。”
说至此处,廖靖轩脸色有些惨白。
炎颜看出廖靖轩讲述对这段回忆的时候很痛苦,便到了杯茶递给他。
“谢谢”廖靖轩接过茶,一口饮下,缓了口气才继续道:“从前我尚未成年,不得进入宗祠,往年的祭祀我跟被邀请来的众宾客一样,只看到过招引释厄蜂的后半段祭祀,去年我是第一次进入宗祠,才亲眼目睹了祭祀的全部过程。”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我以前竟从不知道,我家族的祭祀竟是如此残忍血腥,他们,竟然用活人做祭品,供养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