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颜目光真诚:“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也能将廖家的商队经营得有模有样!”
廖靖轩愣愣地与炎颜对视,眼圈渐渐有些微热。
他初任廖家家主,可以说是廖家历代最年轻的家主,也是廖家最没有根基的家主,自然也会遇到诸多困难。
上任这数月个中滋味,只有廖靖轩自己心里清楚。
这其中,给他支持最多的就是炎颜和她的塑料生意。
廖父不甘心家主之位被夺,总伺机夺回家主的位置。
族中一些有些势力的长老,也试图利用各种权术,各种刁难。
趁着他尚未羽翼丰满,趁虚而入。夺取他家这一直的族长权力。
可以说,廖靖轩这些日月在族中的处境异常艰辛。
华畅的商队期间回过一次鹰轨城,当时得知廖靖轩处境,书信报知炎颜之后,炎颜当即手书一封,直接飞书至廖府。
信中言明与今日支持斛律筠相同,唯有廖靖轩担任家主之位才肯继续与廖家共事,否则将撕毁一切协定,宁可放弃矿场,也彻底中断与廖家的生意往来。
至此,廖家族人才再不敢为难廖靖轩。
可以说廖靖轩的家主之位跟斛律筠的少主位置一样,全都是炎颜给保下来的。
在廖靖轩的心里,对炎颜以及她的塑料生意的支持绝无二话,绝对鼎力而为。
因此,刚才斛律筠的提议,他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想都没想就决定支持。
却没想到炎颜竟然还记得当初离开时,他们三人的约定。
如此厚得德重诺的姑娘,廖靖轩身为男儿,亦是打心里佩服。
听炎颜反对,斛律筠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对廖靖轩道:“我就知道说出来她头一个不乐意。别看她平日那张嘴利如刀锋,得理便不饶人。但凡讲究诚信的事儿,她却是比谁都稳当可靠。”
廖靖轩只觉此刻心头火热。
因炎颜刚才那句“我愿意等待你的成长,原地等待你的商队成长。哪个厉害的大家主也不是生而成就……”
就凭这份信赖,就凭这份坦诚,就算明日炎颜要反了这个天下,他廖靖轩也跟着她干!
向上一拱手,廖靖轩目光坚定:“炎姑娘,既然斛律兄的提议妥当,不必拘泥于当初的约定。我觉他所言甚有道理,如此,我也可腾出全部精力主持开采矿石,定比现在出矿的效率还要快的多!”
“斛律兄本就善于经营商队,让他来负责运送矿石,正是各得其所,取长补短。我俩也好发挥出各自的优势!”
炎颜还待再说,廖靖轩抬手制止她:“我知道,你觉得如今生意做起来了,就抛开我的商队不用,是背信弃义,你仍要坚守当初对我的承诺。”
炎颜没说话,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做生意最不能干的就是过河拆桥。
生意大了就忘了老朋友,这样的生意如何能长久。
廖家一直希望能发展商队,她知道。
廖靖轩笑了:“你为保我的家主之位,不惜与廖家众长老撕破脸,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我和那两个孩子的性命,将我廖家彻底拔出泥沼。若非你,恐怕我廖家早就被摩诃洛伽吞了。”
“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更何况如今这样的安排子,我也并没牺牲什么,只不过放弃区区几条商队而已。”
说完,廖靖轩向对面的斛律筠笑道:“斛律兄,即日起,我那几支商队就劳烦兄长接手了。我此番回去只专心致志开采矿石,一概不问外事!”
斛律筠也爽朗一笑:“我才不接手你的商队,你的商队还是你的,我只替你打理。不过三年五载,保管叫你四支变八支!”
“好!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