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殿的殿主!
心里打定了这般主意,詹良御空的速度倏然加快,眨眼就到了。
可是,当詹良的目光落在悬挂云板的山顶亭中时,整个人就是一呆。
亭中空无一人!
只有悬在亭中的云板,无风自摆,自其上发出“叮……叮……叮……叮……”清脆悠扬的声音。
云板虽是常见的通联用物,可是山门中的云板却也与凡间使用的云板不同,其上设有禁制,非运灵炁不得击响。
绝对不可能被普通物品敲响,更何况是风!
詹良满心质疑,飞至近前,站在亭中仰着头仔细端详云板,却完全没看出任何异样,他甚至连周围的灵炁波动都没感觉到。
难道是阿桂在用术法击板?
他修为不如人,所以感受不到阿桂的灵炁波动?
就在詹良满心质疑地立在山顶亭中的时候,他没察觉,周围一直有薄如蝉翼的浅淡烟雾笼罩。
而此刻,几乎所有的白雾殿长老,弟子,包括齐浩广和右长清,已经全都聚集在了宗门内最大的练功场。
“叮……叮……叮……叮……”
悠扬缓慢,富有节奏的云板声依旧响彻整个山门。
众人却迟迟不见炎颜到来,甚至连虞昕竹,阿桂和邵云心都没到场。
在场的白雾殿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长老忍不住问:“说好的今日比试,炎姑娘怎还未赶来?”
又有长老道:“这几日都不曾见她研究功法,也不知学会了没有……”
同时也有长老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说不准这会儿炎姑娘已经回钜燕堡去了呢!”
有人反驳:“应该没有。昨日我经过客居小院,还感应到了那位桂护法的结界。”
有人嗤笑:“说不定是个障眼法呢,我就不信她能在短短三日就学会白炼功法……”
众口不一,议论纷纷,整个练功场一时喧声不绝。
只是众人都与顶亭中的詹良一样,谁也没察觉到周围弥漫的,肉眼难见的薄雾……
齐浩广和右长清站在众人的最前端,听着后面议论声越来越高。
齐浩广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右长清:“都来的差不多了,怎的还不见炎姑娘?咋光敲起云板没完没了了?”
右长清不说话,却将目光投向远处锐峰上悬挂云板的顶亭方向……
他总觉得眼前这事儿有啥地方不对劲。
凭直觉,右长清觉得炎颜并没离开宗门。
可是她人到底去哪儿了?
右长清又想起了刚才从炎颜房中飞出的那一阵白烟。
而就在他稍事走神的片刻功夫,站在身边聒噪不休的齐浩广却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