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景辰之所以有自信,是因为他深谙一个道理:只要是上位者,就都舍不得杀真正有本事的人!
他觉得自己就是这种,能让上位者稀罕的有本事的人。
契无忌静静听苗景辰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缓缓道:“我最后还有个疑问。”
苗景辰再次拱手:“少主尽管问便是。”
契无忌:“我有点好奇,金兰娇跟人私奔这事儿,背后也是你的手笔吧?毕竟那几家你全算计了,没道理不算计金家。”
苗景辰笑得风轻云淡:“自然!为了掌控金家啊,金兰娇是我的未婚妻,她婚前不守妇道,我若肯大度将她娶进门,往后金家还不是任我揉捏?”
契无忌点头:“苗景辰啊,其实我真挺佩服你的,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能陷害,你是真够狠!”
苗景辰却轻轻摇头:“我可从没将金兰娇当成我的女人,她就算嫁给我,也只是我利用的工具之一。工具跟我的女人,这完全是两码事。”
说到这儿,苗景辰的目光投向契无忌:“关于这点,契少主当与我有同感。金兰娇于我,就跟契老爷为少主订的那几房未婚妻是一个道理。在契少主的心里,你那几位未婚妻,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你的女人吧。”
他早听闻契无忌将炎颜藏娇在契府里已有多日。
甚至外头还传闻,这位竟还霸道地不许炎颜离开他身边。
但是在函湘宫,契无忌照样会当众与苗绮烟虚情假意。
男人嘛,不都这样。
对于“未婚妻”这个话题,契无忌不置可否。
好像终于吃饱了,把手里的银刀子随手往桌上一丢,契无忌脸上再次浮现又邪又稚的笑。
“最后一个问题。你来这院子的路上,说你手上还有张保命的底牌,我想知道,那张底牌是什么?”
苗景辰笑了:“凭少主的睿智当不难猜出。”
这句夸赞契无忌又大大方方地承了,点头道:“嗯,是不难,不过这么简单的玩意儿本少主懒得猜,我就爱听你自己说。”
苗景辰抽了抽嘴角:这货脸皮可真厚。
“少主定已发现,今日之事,我契府诸多女眷亦卷入其中,却唯独不见我二妹苗绮烟。”
契无忌点头:“嗯,也没见你娘。”
苗景辰:“……”
这货听话是不是抓不住重点?
不过苗景辰这会儿对契无忌颇耐心,继续道:“我早听闻契家本族血脉尊贵,得子嗣十分不易,这也是契府老爷一口气为您订下三门婚事的缘故。”
“二妹怀有少主的骨肉,那孩子自然千尊万贵,我虽将我苗氏一族全算计在了其中,却早早就将二妹安置在稳妥的地方。
“我敢保即便将这钜燕堡整个翻转过来,二妹和她腹中珠胎也定能安然无恙。”
契无忌身体缓缓靠近锦榻里,笑道:“所以,你这是替我保住了我的孩子啊。”
苗景辰点头:“正是!”
契无忌一脸了悟,随即点头:“哦,你留的这张底牌的确不错,如此说,我还该好好谢谢你呢。”
苗景辰没说话,只低头浅笑。眼底却已浮现得意之色。
就算契无忌对整个苗府都下得了手,对苗绮烟,他定会有所保留。
留下苗绮烟当后手,这张底牌绝对不会有错。
契无忌正欲开口,院外进来个黑袍侍卫。
行至近前,黑袍侍卫手臂斜压胸侧,对契无忌行了个异邦礼仪,恭敬回话:
“少主,门口来了个姑娘,姓苗,说要见您。”
契无忌挑眉:“姓苗?”随之看向苗景辰。
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