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手里的食盒还一晃一晃的。
想到这孩子还没亮就出门来给他们送热馍馍,博承贤有点不落忍。
他向炎颜低声道:“既然还有半个时辰,师父就容这孩子引个路。等会儿到了地方,弟子送他回去念书。”
听博承贤这般说,又见陈真眼睛里充满期待,炎颜只得勉为其难点头应了。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你们跟我来……”
陈真嘴甜地连声道谢,到底是小孩子,喜欢看热闹,一溜烟儿就跑到前头去了。
看孩子跑得急,博承贤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炎颜和邢玉堂走在最后。
邢玉堂问:“你觉得刚才这孩子说尸身上长出草的那个原因可信么?”
很明显,邢玉堂对陈真的话有质疑。
炎颜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可信。”
见她说得笃定,邢玉堂拧眉:“你听闻过此间事?”
炎颜摇头:“没有。”
邢玉堂不解地扭头看她:“那你为何这么笃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炎颜:“没有原因。”
邢玉堂看向她。
炎颜就像长了侧眼,不用看就知道邢玉堂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陈真身上,语调平静:“暂时没办法搞懂的问题,我通常信直觉。”
邢玉堂眉头拧地更紧了。
这姑娘的想法实在有点怪。
邢玉堂不信直觉。
他只信事实。
如果暂时没办法搞懂的事,他就会想尽办法去搞懂。
炎颜却突然问:“一起出来那么多人,除了我和你找到人之外,你的属下还有我的徒弟全都没事,就只与你同行的那位向先生出了事。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是他?”
问完,炎颜扭头看向邢玉堂。
邢玉堂没回答炎颜的问题,他只是低垂着冷峻的眉目。
但是他的脸色却不着痕迹沉下来些。
炎颜的视线自邢玉堂的脸上收回来,唇角勾出浅浅的笑:“你既然质疑陈真刚才那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邢玉堂挑眉,有些意外看向她:“打赌?赌什么?”
炎颜一笑:“赌等会儿找到了那位向先生,便能证明孩子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说完,她看着邢玉堂的眼睛,笑道:“我押,可信!”
邢玉堂与炎颜对视几秒,痛快点头:“好!赌注为何?”
炎颜:“赌注便是:我在这镇上所遇,不论何物,皆归我所有。公子不得与我夺之。”
邢玉堂笑了:“姑娘来此地是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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