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缓缓道:“陈真啊,夫子有没有教导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莫偷听。”
她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站在面洽的陈真身子一僵。
炎颜抬手撑住额角,表情十分痛苦:“而且你不光偷听我与客人说话,你居然还跑来问我!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好孩子。”
说完,炎颜捂住脸,言辞间充满浓浓的伤感:“陈真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真深深低下头,因为炎颜这番话,内疚的脸红的几乎渗出血来,嚅嗫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就是一时情急……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问了,我往后在也不偷听了……”
说道最后,陈真几乎声如蚊呐,语气也明显急促,还带着无助和做错了事的惶恐。
炎颜摆了摆手,叹道:“罢了,念你初犯,这次我暂且不告诉你夫子知晓,你需好自为之。若敢再犯,与这次并罚!”
“是!姐姐训诫的是,陈真记下了!”
老老实实地道完歉,直起身时,陈真见炎颜仍旧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因为太失望伤心,甚至都不愿与他多话,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陈真再次给炎颜深深鞠躬,提起桌上的大食盒恭恭敬敬倒退着出去,临了还不忘把房门轻轻带上。
听见走廊里孩子慌张跑下楼的脚步声,炎颜肩膀一垮,无奈地叹了口气。
抬起头,炎颜用一根手指用力戳了下自己的额角,自言自语低骂:“你可真出息啊,为了糊弄个孩子,还演上戏了你!”
炎颜却是有点内疚,但她也并不是故意要忽悠小孩子。
陈真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实在太敏锐了。
她现在还需对几处线索进一步求证,陈真在这整个环节中是最重要的关键,没有完全敲定其他几个疑点之前,她不能贸然把推理得出的结论告诉这孩子。
尤其炎颜在知道陈真,其实已经不再是个正常的孩子之后,她再对待陈真,就变得特别谨慎。
趁着此刻没人打扰,炎颜把今天刚捋清楚的几个线索记录在之前的簿子上。
写到最后,等落笔记下“陈真询问另个夜雾荒原在何处”这句话的时候,炎颜手上握着的兼豪小楷迟疑了几秒,最后轻轻放在笔搁上。
这孩子的过往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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