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本君因为烈山鼎吓唬了你,揍了它一次,这事儿你可还记得?”
炎颜斜眯着眼,一双美目睖着沧华,点了下头。
沧华继续说:“被本君揍完之后,烈山鼎后来专门找本君谈了一次话。”
炎颜沉默地听着,感觉沧华要说到重点了。
沧华的语气很平静:“烈山鼎说,本君把你惯得有点狠。照此下去,恐日后难以对你加以约束。”
炎颜凤目不着痕迹地眯了眯。
沧华好像全无知觉,继续说:“另外烈山鼎还说,本君平日除了喝茶就是看书,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沧华停下来,略微歪着头,似在回想烈山鼎当时是怎么说的。
之后才又继续道:“烈山鼎还说,如果把咱们干的这些事儿写成话本子,凭本君的地位,本该是话本子里的男一号,可是,现在本君却混成了四五号男配。”
“烈山鼎说,本君这么重要的角儿,戏份实在太少了,得适当刷一下……存在感。”
说完这些,沧华再次抬起头,看向炎颜,表情仍旧一本正经:“本君觉得烈山鼎说的挺有道理,所以,本君就决定,刷一下那个……哦,存在感!”
等到沧华慢条斯理地把这番话全部说完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了炎颜的身影。
不远处,正给小狌狌们上课的烈山鼎,突然大头朝下四脚朝天,被一阵刚猛的狂风卷上了半空。
“呜噜噜噜噜噜……这是怎么……呜噜噜噜噜……炎颜你能不能不把鼎……呜噜噜噜噜噜放在对流层……呜噜噜噜噜噜……放在平流层……”
下面所有小狌狌的小脑袋齐刷刷仰着,随着天空中翻飞的烈山鼎旋转。
小狌狌们兴奋地拍着小巴掌:“炎姐姐,这就是自然学里平流层跟对流层的区别么?”
炎颜笑地温柔又慈祥:“对的,这样看一下现实中的样子,是不是就一目了然啦?”
小脑袋们整齐点头:“嗯呐!”
炎颜笑得越发温柔慈祥,夸赞道:“嗯,你们观察的很不错!”
————
“啪!”
惊堂木咋响,满堂茶客们的注意力马上被正前方,铺着显眼夺目的大红丝绒桌布的书案后,那位面容慈祥的说书先生吸引去了目光。
玉眉先生如寻常一样,端坐在书案后,面前整齐摆放着折扇,醒木,一块雪白的毛巾,还有一盏茶。
仍旧是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仍旧是眉飞色舞的模样。
可是,就在玉眉先生无意中转头的时候,却看见在二楼栏杆边上,正对着自己的那张茶桌上。
一个模样明艳波俏,眸亮如水的姑娘,托着腮,正笑吟吟地向自己看过来。
几乎跟玉眉先生对上的一瞬,炎颜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自动形成了一种实质性,有点类似胶状的凝滞。
樱花瓣似得薄唇悄悄弯了一下,炎颜俏皮地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
周围的时空几乎在她表情变化的同时,也跟着彻底安静下来。
楼下的玉眉先生把已经打开的折扇又整齐地合起来,轻轻放回桌面上。
“怎么今日突然跑来了?”
已经省略了开口的客套,看来这老先生是拿她当自己人了。
炎颜轻笑,身子一纵,自楼上跃下。
落地的时候,顺势就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了玉眉先生对面的那张桌上。
只不过她的条凳是自同桌一个茶客屁股底下顺手抽出来的。
那位茶客已经被停在了刚才的时空里,尽管被炎颜抽走了凳子,人却依然保持着坐着喝茶的姿势,看上去就像在表演杂耍,有点诙谐。
玉眉先生静静地看着炎颜,目光里却不自觉显出几分紧张。
相对玉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