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牢笼死死捆住了止言，他的淡绿色符文虽然能够消除一层能力，但是这两层能力的叠加，符文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是陆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那天她和陈昊天混合的能力成功阻挡住了止言的符文，虽然上面属于陈昊天的黑鳞被破开，但是她的冰能力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她就猜测止言的符文只能穿透一层能力，但是无法穿透两层能力，最多破坏其中一层。

她尝试用冰火做牢笼，困住他，成功了。

她的两层能力能够不断地重新叠加起来，所以他就算破开了一层能力，面对的他也还是两层能力的牢笼。好在这些天跟着阿尔缪的哥哥们学习了怎么将两个能力叠加起来，不然她真的拿止言没有办法了。

等她困住了人，那几个被扔在外面的男人才突破了大殿的结界进来了。

“你没事吧？”陈昊天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没事。”陆凌摇头，“但是他有事了。”

“嗯？”几人都看她。

“他对我用法术，可是法术失败了，然后遭到了反噬。”陆凌解开了牢笼，露出了里面那个已经因为反噬无法站起来的止言。

止言的腿因为碎裂只剩下骨头根本无法站立，他的手也已经很难抬起，连符文的手诀都无法掐出，但是他的嘴里还是不断念着要让她恢复力量和记忆。

她走到了他面前，蹲下“你都这样了，够了。”

止言歪着头，看向陆凌，全是裂痕的脸露出了笑意，但也因此碎裂下几块皮肤“子清姐姐——为什么？子清姐姐……？我是唐真，我是唐真——！哈哈哈……我找到子清姐姐了！我找到子清姐姐了！这下轮到子清姐姐当鬼了！哎嘿嘿！我要——藏起来——！”

他想要撑起身子爬起来，却因为手脚已经只剩骨头而怎么样都做不到了。

“……”陆凌抿着嘴。

她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那位守护女神被那个时代的人成为“子清神女”，也就是说，子清是对她的另一个称呼，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亲密地叫她“子清姐姐”。

就像个孩子一样——

唐真，就是他的真名吗？她注视着他，感受到他的大脑也已经受到了反噬的严重影响，如今的他，已经不足为惧了。

“子清姐姐——我好累了——！”他见自己爬不起来，甚至觉得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转头看向陆凌“我想睡一觉！睡一觉再起来捉迷藏好不好？”

陆凌清楚他这一睡，就是永眠。但是她只是点了点头，任由这个突然变回的男人，靠在自己的腿边逐渐睡过去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很突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法阵的反噬会让他的大脑退回孩童时期，但是这么一来，终月教的来历，就跟那本书上写的，有所不同了。

如果他孩童时期就见过她，所以才会有的“子清姐姐”的称呼，那么他又是什么时候，成为“止言”的？终月教的真面目又是什么？

“你可以探一下他的记忆，因为他已经是死者了。”贝尼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你不是消散了吗？”陆凌在脑海里问了一句。

“这是力量里的一些意识——”贝尼埃解释道，“触探死者记忆，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负担，只会对你的精神世界产生一点刺激，所以我并没有封印这些，你大可去使用这份力量。”

“你不是说，神不该插手这世间之事吗？这可是你的神力。”陆凌问。

“这已经是你的力量了。”贝尼埃叹气，“你还并非神明，要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吧！”声音逐渐飘远，就好像是贝尼埃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了一般。

随后，她就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了。

她看了一眼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