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可以好好想想。至于现在,师兄还有什么想办的事,就先去吧。”
“唔唔唔~”猴子见金蝉真要撇下自己走了,急不可耐,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无能狂怒,支吾个不停。
大千世界,大好猴生。本大爷还没体验过呢!才出虎穴,又进狼窝。本大爷怎么就这么难啊!猴生不易啊!
猴子可听不懂什么斗战胜佛,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之后的惨淡猴生,眼神呆滞,悲从中来。生而为猴,我很抱歉。
“石头,莫别扭了,这对你也是场造化。”
金蝉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
他还有许多事要想要做,把猴子扔着无非是吃吃苦头,反而少了很多风险,他也乐得如此。
原地只剩下须菩提和不能动弹的猴子。须菩提眯了眯眼,不怀好意地看着猴子,盯得猴子心里直发毛。
大爷的,站错队了。这回真栽了!猴子欲哭无泪。
此时猴子手里的灵蝶也终于从猴子手心挣脱了出来,仿佛也知道猴子此时不能动弹,耀武扬威地在猴子头顶飞来绕去,最后停在了猴子鼻尖上。
td,猴落平阳被蝶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东西你等着!阿~阿嚏,怎么这么痒!小蝴蝶你、你别过来,你快走开!猴子我过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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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中。
正值午膳时分,抄经者寥寥,很是冷清。
角落里,观音依然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抄经,不问外事。
虽无灯火,桌案周围环绕着金文围成的回音壁,梵音不绝,金光流转,自成一方小光明界。
观音旁跪坐着一个小沙弥,表面是听观音诵经,实则小眼神里满是崇拜与憧憬的看着那些飘浮着的能自己说话的文字。
要是我也能这样,早课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吧。小沙弥的小脑袋里塞满了这样的幻想。
“怎么了行真?”
“菩萨,你这招好厉害,我也想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菩萨这么厉害?”
“这不是什么玄妙法术,行真的师父没教过你吗?”观音摸了摸行真小沙弥的脑袋,笑着说。
观音口中的师父其实是一位护法罗汉,同时也是行真的生身父亲。这并非个例。灵山上不乏成家后出家修行顿悟的僧人,他们的后辈也得以上灵山修行。只不过这些后辈的心智不再随时间而成长,只由对心法的领悟程度决定,或许百年光阴屈指一弹归来仍是少年,或许一朝春雪天人交感朝如青丝暮成雪。生命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长短,只有厚薄。
听了观音的话,行真小沙弥颇有些难为情地缩缩脖子,“父亲……不,不是,是师父,是教过我。可是我写出来的字可笨了。”
“哦?”
“我写的字不但读得磕磕绊绊,遇到个多音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念不准。比如说南,我写的小字总是念nan,死活不说na,教我的师兄们都说我蠢笨,是个榆木脑袋死不开窍。”
金蝉笑了笑,安慰小沙弥道“行真,你不笨,反而很聪明。你的师兄们以后会羡慕你的。”
金蝉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没有将所有的话说全。其实对行真这样的修行者,或许在某些地方蠢一些也未免是坏事。
灵山佛、菩萨、罗汉之类能长生万万年的果位都是有限的,若是与空缺的果位心境不符,或是没有能力染指更高却又不能退而求其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夕之间白首穷头。悟道之时即是老死之时,如同一个攀登者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涉足顶峰,却一脚踩空坠下万丈悬崖,临死前的不甘绝望无限的拉长放大。朝闻道而夕饮恨,虽九世其犹不能瞑目。
因此,如同行真这般,生有慧根,却顽皮淘气,课业不精,反而保持一个天性本真,能够寻觅时机一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