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傅诗意清了清嗓子就开讲了。
话说多年前谭爹爹挂梁上以后,听说除了头七晚上肖爹爹家被鬼魂围着鬼哭狼嚎一晚上,这些年过去了,肖爹爹家一直是平安无事的,就在最近又是出了一档子稀奇事。
这事还要从肖爹爹去走亲戚开始说起,那天肖爹爹一人大清早的赶着早去亲戚家喝喜酒,酒过半巡,有人跑过来给他递话,说是家里的妻儿在家找他,让他带些饭食回去。肖爹爹一向是妻管严,怕老婆怕的要死,一听老婆专门找人带话回来,哪还敢慢慢的吃喝,他又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实在舍不得面前一碗好酒,干脆咕噜一口全下肚了,兜了两碗饭菜回家,打算带给老婆孩子吃。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两个坟场,其中一个坟场正是谭爹爹的墓地,以往好多年来来回回都没出过什么问题。事情就是这么蹊跷,这次肖爹爹醉醺醺的回家,事情就发生了。
快到坟地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和风暖阳的,忽然间风云变色,妖风骤起。整个天突然就黑不溜秋的,风把本就走的不稳当的肖爹爹吹的晕头转向的。等肖爹爹好不容易站稳的时候发现,这阵妖风竟是把他吹到坟场里头去了,前面有微弱的火光透出,竟还有几人吃酒玩闹的笑闹声。
傅诗意说着咽了咽口水,说到激动的地方就这么停了,急的甑好直催促道;“你倒是讲啊,正精彩呢,快讲快讲。”
傅诗意一脸得意的继续开始讲。
肖爹爹本是喝了酒,喝了酒胆子便是壮了许多,趁着酒劲他装作没看见,想折回去主路上,一转头却发现脚下哪还有什么路,黑乎乎的连脚都要看不到了,往前走只觉得脚下有万斤重,使尽了气力硬是没挪动半分。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头,肖爹爹循着声音,绕过一个坟头就见坟后面一个大火堆,火堆边上围着一群人,一群人说着笑着在喝着酒,吃着什么,隔的远看着倒也没什么。肖爹爹心想人怕出名猪怕壮,煞气重了神鬼都怕。一抖身子,壮着胆子就过去,走到近前,围着火堆的一个青年笑着邀请他一起喝酒,他也是不客气,大喇喇的走走过去。刚准备坐下,却是看到旁边坐着的可不就是几年前挂梁上的谭爹爹么。谭爹爹满脸幽绿色,眼冒绿光幽幽的盯着他看,再一看周围那围坐一圈的年轻人,哪是什么年轻人,分明是一群面目可憎的恶鬼,那手里拿的是人骨,碗里喝的是鲜血。
这一看着实把肖爹爹吓得不轻,站起来就想跑,围坐着的恶鬼哪里能轻易让他跑了。拖回来围着就是一顿胖揍,这么一折腾肖爹爹算是彻底吓晕过去。直到第二天找了一整晚的肖家母女两才把肖爹爹从谭爹爹坟头拖回去。
“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了,肖爹爹醒了以后讲的,别提多真了,我前两天看到肖爹爹满头满脸的伤,还没好全呢。”傅诗意一脸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的表情。
“不就是喝酒了,自己走坟场里头,被人借故打了一顿,说的这么悬乎,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亲眼所见。”解元极为不屑的拆台子道。
“你也没亲眼看见,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甑好接过话头呛他,他在解元这里吃了不少暗亏,虽然解元是啥都没干。他就见不得解元那高傲的谁都看不起的模样,偏他爸妈就是把他当个宝贝,整天正经八百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心里都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聊!”解元摆出懒得跟你扯,扯也扯不清楚的态度,拖着甑兰就走,甑兰不想走,赖在地上,被他硬拽着拖回去了。
留下池塘里一众人有气发作不得,拿池里的水撒气。好好的一池清水,被他们这么一闹,混浊的像个污水沟,一条接一条的小鱼跃出水面,仿佛诉说着对他们的不满。
池塘里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出主意道“他不是喜欢装清高,我们吓吓他,看他还能不能清高的起来。”
“这主意好。”甑好一听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