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兰心里仍是不高兴,凭什么对着我上来就是冷脸吼叫。她想冲上去问夏老师我成绩不好就一定会做不好的事,凭什么一上来就认定我是做了错事,解元说了几句这事就算过了。就像刘艺对她做过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凭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心里冲动归冲动,面对夏老师的权威终归是没敢说出口,用恶狠狠的眼神直瞪瞪的瞅着夏老师,直到被解元拖出去。
回去时已是很晚,大部分人早已回家,学校外热闹的街道冷冷清清,见不到半个人影。
路灯将甑兰的影子拉长拉长再拉长,她一直看着自己的影子,像在想着事情,又像没想。
甑兰无精打采走在前面,解元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这种时候他们最好还是要保持距离,不然明天不知又会有什么传言出来。
以前一直觉得从学校回去的路很长,今天这般走着,没一会就到了,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
“我到了,今天谢谢你。”甑兰回头小声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也要这么生疏吗?”解元无奈笑道。
“我跟你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甑兰像是突然明悟一般,自嘲般的笑道“以前是我痴了。”
“我今天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甑兰”快到巷口时解元轻声喊到。
“唔!”甑兰回头回了个鼻音。
“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什么,我的世界里都有你。”解元道。
“我不想听这些,我很累了,先回去了。”甑兰打断解元倔强的撅着嘴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解元犹豫许久,叹了口气道。
甑兰如释重负,窜进巷子里,黑漆漆的巷子是最好的掩护,她能暂时卸下所有防备。
离开路灯的照射,甑兰瞬间变得萎靡不少,靠在小巷斑驳的墙壁上慢慢蹲下来将脸深深埋进双膝,好久好久都没有感觉过如此的无助与难过。
直到听到解元离开的脚步声,她才缓缓站起来,也向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甑兰到达教室时,教室里本是闹哄哄的,甑兰推开教室门进去的,教室里头出现一瞬间的寂静,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又立刻恢复往常的模样。甑兰一眼扫过去,也不知这坐着的人里有多少写了相同的信,投给了教务处。
一想到这甑兰心里头打了寒颤,平时看起来还不错,即使不是很好的朋友,也是熟悉的同学,为何会这般。
静静的走向座位放下书包,伸手去拖椅子,触手是一坨柔软、黏黏的。
口香糖吗?
甑兰心想着,很自然的拿出纸巾擦干净,口香糖黏在上面却是怎么也擦不掉,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王若兰迎上来堵在门口。
“让开!”甑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我就不让,你要去洗手,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洗的干净吗?”王若兰高傲的昂着头讥讽道。
甑兰也不理他,一挥手推开王若兰。
“你给我站住。”
王若兰跟在甑兰身后在过道,赶上来又拦住甑兰,这次没了刚才的傲气,而是怒火。
甑兰绕过她继续往前面走,嘴里反讽道“真不愧是刘艺喜欢的人,狗皮膏药一般难缠,你两还真的是臭味相投。”
被甑兰讥笑,王若兰一把抓住正从她身边过去的甑兰头发,拽的甑兰闷哼一声直接倒在地上。甑兰也不示弱反手抓住王若兰的长发扯的王若兰撕心裂肺的嚎。
王若兰的嚎哭声引来教室里头众人的观看,但是谁也没出手,大家看笑话一般指指点点。很明显甑兰被压在底下,浑身使不上力道。王若兰虽哭的惨,其实占尽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