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的联军在险要的地方设了埋伏,打算袭击追击者一波后,再大张旗鼓地撤退,将追击者引开。
孟云衣他们也再次启程,这次孟云衣带队选择了往回走,刚好与追击者错开。想必追击者也不会想到孟云衣他们竟敢往自己这个方向来。
这一日很顺利,没有再发现追踪者,追踪者很有可能已经被引开。孟云衣不敢放松警惕直接去潜龙岭,带着队伍在外围兜圈圈。兜了两天,仍然没有发现追踪者,这才相信真的已经将追踪者甩掉。孟云衣略松了一口气。
这晚的夜色非常好,月朗风清。放松下来的孟云衣躺在帐篷里,却辗转反侧,反而睡不着了。
这几日孟云衣借着侦查敌情带队赶路,一直避着楚琮,没有与他有过多的交谈。楚琮的焦躁和痛楚却暗暗落在孟云衣的眼里。曾经那么深刻的爱恋,如何一下子放得开。紧张的时候尚可以暂时麻醉自己,如今放松下来,压不住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ii
孟云衣披衣起身,悄悄出了帐篷,借着月光投下的阴影掩护,没有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地向楚琮的营地走去。
孟云衣躲过楚琮营地的巡逻兵,悄悄站在楚琮营帐的附近,看着楚琮的营帐。
孟云衣也不知道来楚琮的营地到底要干什么。不想让青蘅知道自己去见楚琮,然而背着青蘅夜会楚琮,似乎也不合适。自己与楚琮,到底已经缘尽,去见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琮的营帐透出微微的光。他应该还没休息。
孟云衣呆呆地站在阴影处,看着楚琮的营帐,想象着他的样子。
忽然,有个壮汉正好从孟云衣躲着的那个营帐里掀帘出来。孟云衣被惊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踩到枯枝发出轻微的断裂声。ii
枯枝的声音很轻,一般人不会注意。那人却是个高手,很是警觉,立即拔剑喝道“何人躲在这里?”
喝声惊动了营地里的人,士兵们很快围了过来,楚琮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看见这个情形,楚琮只呆了一瞬便反应过来,眼尾扫了旁边一眼,挥挥手让士兵们退下,随即向孟云衣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来啦,怎么不叫我?”
孟云衣本来正疑惑地看向那个壮汉,听到楚琮的声音身子一僵,有被抓包的心虚感。孟云衣尴尬地说“巡视一下营地,走了一圈就走到这边了。这么晚了,就没想打扰你。”
收到楚琮示意的士兵们都散了开去。云衣再看过去,却没有再看见刚才那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打扰我。你愿意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楚琮柔情似水地说。ii
见孟云衣心神不宁地四处看,楚琮问“怎么了?”
“适才那个人的身影和声音有些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听过。”
楚琮笑着说“你在睿王府呆了这么久,自然见过好些王府侍卫。碰见眼熟的也不奇怪。”
孟云衣说“说得也是。”
“既然来了,陪我走走吧。”楚琮温柔地说。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推脱反倒显得刻意,孟云衣点点头说“好。”
楚琮一笑,负手慢慢往前走去。孟云衣摇摇头,摇去心里怪异的感觉,跟了上去。
楚琮一边走一边问起孟云衣回国后参战的具体情况。
云衣知道楚琮心里很介意在自己心里他和青蘅孰轻孰重、楚国和昊国孰轻孰重的问题,不便将战况说得太细,免得显得自己太卖力。ii
楚琮又问起回东都后孟云衣过得怎样。
政事云衣不便和楚琮说太多,生活上的事又得防着刺激到楚琮。说过得好怕伤楚琮心,说过得不好又怕使得楚琮心思更活泛更不肯死心。一番天聊得客客气气,委委婉婉,活像外交往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