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衣想了想,说“镇南王府雄踞北武百年,颇有威望,发动王府人脉,于朝堂之上斡旋才是解决此事最好的办法!”
许知秋无奈地说“皇帝杀王爷之心久矣,如今抓到这么好的机会,是绝无可能放过王爷的!无论谁说情,都不会有用!”
孟云衣跺跺脚说“照你这么说,大哥要脱身,岂不是只有反啦!以大哥的性子,定是万万不肯的!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他救出来再说,不行就把他带回昊国!”
孟云衣忽觉不对,问道“镇南王府实力雄厚,赤焰军又忠于大哥,你为何不直接找王府的人马帮忙,反而赴千里之外的他国来求援?远亭呢?”
想到眼前的女人与顾远亭那奸贼也关系甚密,许知秋不想说太多以免节外生枝,只能解释说“王爷忠义,临走前制止了各将领,不让赤焰军闹事。且以王爷的性子,做过的事不会不认的。既然罪名属实,不管皇帝如何处置王爷,王爷很可能不会反抗!有可能说服王爷,让王爷不要犯傻的人,可能只有孟小姐你了!”
想到穆重山的性子,孟云衣也很是头疼,没有注意许知秋换了称呼。
孟云衣点点头,说“你先在这里住下,好好休息。我马上去想办法!”言毕起身就往外走。
许知秋挣扎着起身深深拜下说“一切就拜”
孟云衣听到后面一声响,回头一看,许知秋已晕倒在地。
孟云衣赶紧赶回许知秋身边,搭了搭脉,才松了口气。
许知秋这是疲劳过度晕了过去。孟云衣这才想起来,许知秋说穆重山被抓走是八日前,也就是说,她顶多花了七日的时间就赶到了这里。荥阳到东都,何止千里,她一介女子,也不知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这里的!她也是够坚强的,都已经衰竭成了这样,还一直坚持到事情谈妥了才晕倒。
孟云衣叹了口气,喊来侍女将许知秋扶去休息,吩咐派人为她诊治,自己才匆匆赶往皇宫。
孟云衣赶到皇宫时,正撞见从宫里出来的传旨太监。传旨太监看见孟云衣,大喜,行礼说“陛下正派奴才传忠勇公入宫,忠,孟小姐就来了。”传旨太监一看孟云衣来不及换男装,直接女子打扮就进了宫,赶紧尴尬地换了称呼。
两人尚未大婚,孟云衣以女子身份去见齐青蘅,本是有些不妥,但事态紧急,孟云衣也顾不上换衣服了。既然齐青蘅要召见的是孟云逸,想必是有正事要谈。孟云衣令太监赶紧带路。
齐青蘅见孟云衣这么快就出现,还是穿着女装的,楞了一下。
內侍们都退光后,孟云衣开门见山地说“镇南王出事了,你知道么?”
齐青蘅肃容说“我召你入宫,为的也是这事。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孟云衣把许知秋来访的事前说了一遍。
齐青蘅说“靖安帝怕节外生枝,所以在镇南王被押入上京前本是禁止消息外泄的。但镇南王被抓这等大事,如何瞒得住。所以我们在北武的细作也很快得知了这件事,飞鸽将消息传了回来。”
孟云衣颓然坐到椅子上,说“看来许知秋说的是真的!路上我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说的是假的,或者说事态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谁知道”
孟云衣悲伤地捂住脸说“是我害了大哥!”
齐青蘅捏着孟云衣的肩头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叫镇南王来帮忙的。如今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还是想办法救镇南王要紧!”
“你有什么办法么?”
齐青蘅皱眉道“镇南王的罪名是通敌,所以不能以官方名义出面。我们私下在北武朝堂影响力也有限,只能派人潜入北武,看看有没有机会武力营救。但镇南王这样的重犯,要劫狱谈何容易!还是得以镇南王府的势力为主,我们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