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焦急地冲了进来。
“没事。告诉白校尉和赵护卫,齐公子醒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孟云衣没好意思转过头,就这么背着身吩咐道。
齐青蘅的醒转让大家都精神一震。
齐青蘅伤重,且头部受伤刚醒过来,瘀血未消尽,不宜劳神,孟云衣便没跟齐青蘅说实话,只说是遇上了山匪。但是东昊那边形势紧张,既然齐青蘅醒了,孟云衣便让白虞准备早饭后出发。齐青蘅没有多问,只听凭孟云衣安排。
吃完早饭喝完药,又给齐青蘅施了一回针,队伍才出发。
齐孟等人到了盖州武威郡的白虎关后,孟云衣还是让白虞跟着,并没有就此打发他回去。
孟云衣谢绝了白虎关守将派人护送的提议,也没有在白虎关停留,就直接带人往东昊腹地奔去。
盖州原来由光武军刘秀镇守。刘秀高升后,就换成了刘秀的部将孟达镇守。但武昊边境这座白虎关的守将却非光武军一系。
不管怎么说,到了自己的国家,却拒绝了自己国家军队的保护,反而让他国的军队护送,是件很奇怪的事。齐青蘅却仿若未觉,只一心躺马车里养伤。
期间他们又遭遇了两次袭击。袭击者有些疯狂,不顾生死地攻击。但赤焰军精锐岂是这么好对付的,袭击者仍然没有得手。
在北武境内遭遇袭击孟云衣说是山匪,如今到了东昊又接连遭袭,再说是山匪就说不过去了。只是齐青蘅仍然没有多问,只是很配合孟云衣的日夜赶路。倒是孟云衣自己很是不安,不知道齐青蘅知道了些什么。
一直到武威郡大渝镇,找到孟达的部下郑悯农后,孟云衣才打发白虞回去。
听说他们遭袭的事后,郑悯农很是警觉,派了一千骑兵护送齐孟二人回东都,同时听从孟云衣的吩咐加强了手下的戒备。
路过盖州灵璧郡的时候,孟达已经提前接到了郑悯农快马送来的消息,与郡守陈贤一起,率军出城三十里迎接齐孟二人的到来,并将二人安置在了陈贤府上。
两人安顿好后,齐青蘅问起东都的情况。
孟达说东都没出什么事,陈贤倒是有些欲言又止。
孟达是个武将,心思没有陈贤细腻,朝局也没有陈贤掌握得清楚。
孟云衣向陈贤使了个眼色,打算带他们两个出去再好好问话。齐青蘅拦住了她。
“陈爱卿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陈贤强笑着说“臣没什么要事禀报。陛下您安心养伤吧。”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是有人要作乱么?”齐青蘅直接问道。
陈贤梗住了,偷偷看了看孟云衣。
齐青蘅平静地说“北武遇袭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这样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队伍怎可能是普通山匪。更不用说回昊国又接连遇刺了。休养了两天,我已经好一些了,能承受得住的,你不必担心。说吧,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陈贤无奈,肃容禀报说“前些日子,臣便听说陛下又偷偷出宫的小道消息了。这几日,连民间都传遍了。”
孟达插嘴说“不错,连我这个驻扎在军营的也有所耳闻。”
“当时臣就觉得奇怪,陛下即便真悄悄出宫了,这消息也应该是绝密的,如何会传得到处都是。而且……”陈贤看了看孟云衣,一副难以启齿的样。
“而且如何?”孟云衣忍不住问。
“话传得很难听,说是,说是您唆使陛下离宫的。先前太白山寻宝一事,也是您鼓动陛下去冒的险。”
陈贤没敢说太明白,其实民间传得很难听,说孟云衣是个狐狸精,专会魅惑君王,诱得陛下神魂颠倒,天下也不要,性命也不惜,放着朝政不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