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蘅皱眉说“朕去北武一事本是秘密,如今却被雍亲王直接捅了出来!捅出来也就罢了,靖安帝眼下心腹之患本是镇南王府,暂时还顾不上找我们算账。但他还来了昊国!不管顾远亭真实想法如何,至少明面上镇南王府是支持雍亲王的。没有雍亲王,镇南王府起事便失了大义。所以靖安帝必欲除雍亲王而后快!如今雍亲王在我们这,难说靖安帝会不会把矛头转向我们。”
姜敬宗说“雍亲王来得蹊跷。他不是应该去镇南王府才对么?以镇南王府的武力,绝对能护得住他,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将镇南王府收归己用。又何必舍近求远,寻求他国保护?”
齐青蘅说“朕已让李思瀚去查了。你们也帮朕一起想办法打探一下。”
姜敬宗说“莫非,他有去不了镇南王府的不得已的理由?”
齐青蘅说“此事猜测无益,还是等消息吧。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处理雍亲王的事。留他在这里,可能会为昊国引来祸事。如今昊国接连遇上两次叛乱,国力空虚,不宜再起战事。但若把他送去镇南王府,先不说他愿不愿意去,顾远亭愿不愿意他去也是个问题。”
兵部尚书龚乐天奇道“代镇南王为何会不愿雍亲王去?他们起事,打的不正是靖安帝无道,迫害忠良,欲奉雍亲王为正统的旗号么?”
“朕只是觉得,雍亲王不去镇南王府,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便是顾远亭不愿意他去。”说到这里齐青蘅下意识地扫了角落里的孟云衣一眼。
“镇南王府如今刚刚易主,内部尚未稳定,经不住靖安帝的冲击。顾远亭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若能将靖安帝的注意力暂时引到昊国来,对他自然是有好处的。他只要争得喘息之机,将王府内部稳定下来,便不用怕靖安帝了。”
姜朝阳说“陛下说得有理。如此一来,如何安置雍亲王确实成了难事。若留下他,必遭靖安帝忌恨,恐靖安帝会来找陛下要人。雍亲王来东都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显然是特意要让世人知道他来了此地和为何会来此地。雍亲王说是当初应陛下之请,且陛下答应他有需要时助他才参与救故镇南王的。如今他便是因此遭了难。这么一来,若是靖安帝问我们要人,我们便不好将他交出去了。否则便在天下人面前失了信义。但若不交,只怕战事立起。”
龚乐天说“那就送去镇南王府呗。管代镇南王愿不愿意接收,既然他们摆出支持雍亲王的架子,那就不得不接收!他们北武的人,干嘛要我们昊国来保护!”
齐青蘅点头道“能将他送走自是最好。朕只怕……先见见他,探探他口风再说吧。不管怎样,他来了昊国,总是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
议完事,姜朝阳等人便都告退了。齐青蘅叫住了孟云衣。
太后回宫后,孟云衣几次想进宫请安,都被太后以养病不宜见客为由回绝了。自此后,孟云衣就一直闭门不出,也拒绝了齐青蘅私下的召见。此次有国事相商,她也是低调地站在角落,默默听他们议事。
因为太后有伤在身,齐青蘅心中有愧。知道太后对孟云衣有意见,齐青蘅这段时间也不敢与孟云衣公开见面,免得刺激到太后。虽然知道孟云衣回避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那么多日没见,齐青蘅还是挂念不已。
“适才议论顾远亭,你一声不吭,可是不悦?”齐青蘅将孟云衣唤到身边问道。
孟云衣摇摇头“他变了太多,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顾远亭了。我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心中有想法,但说便是,不用顾虑我。”
齐青蘅握住她的手,说“母后受了伤,也颇受了点惊吓,一时没缓过来,迁怒于你,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怪她。”
孟云衣又摇摇头“我怎么会怪太后,原本便是我对不住她。”
齐青蘅用一指封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