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心悦他,非他不可,他才会被家族牺牲,现在她竟然说要和离?
姜敬宗乱了。
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乱了。
连眠还在说“你不是一直反感这桩婚事?既反感这桩事,也反感我,反感这公主府的一切,那我不若就趁此还你自由。稍后我便书下和离书……”
“你疯了——!”姜敬宗厉声打断她的话,拳头攥紧,咬牙切齿道“周芷珊,是你非要求的这桩婚事!是你非要我不可!是你,我才被迫当了这驸马!你如今对我说要和离,你当我是什么!”
连眠没接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姜敬宗见她不说话,脾气越发控制不住,难听的话又来。
不过比起以前,今天这些难听话更像是在控诉。
好像连眠要和离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连眠只能说,他急了。
起初,连眠尚且耐着性子听他哔哔,但时间长了,她就不耐烦继续听了。
最终姜敬宗的难听话终止在连眠的拍桌声中。
连眠收回拍桌子的手,唇角牵起一道冷笑,“是我求来的婚事不假,但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当初何必要接下圣旨?从接圣旨到你我成婚,那么多的时间,不够你做一番努力?呵,真那么的不愿,你怎么不自尽呢?大婚之夜自尽在我面前,岂不快哉?”
“你……”姜敬宗惊骇的瞪着她,没想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叫姜敬宗气绝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憋了数秒,姜敬宗只憋出一句,“你竟如此恶毒!果然,你就是个毒妇!”
连眠又拍了下桌子,拍的姜敬宗一惊。
“姜敬宗!”
惯的你!
姜敬宗一凛,头一次被周芷珊连名带姓的叫,还是用一种冷入骨髓的语气。
但也被这冷意一冻,姜敬宗突然反应过来,他是为了于婉儿而来,为什么会同她扯到和离的事上去。
想到此,姜敬宗收敛起思绪,重新把话题折回去,向连眠要人。
“你别想对婉儿做什么,你将她拘在哪里,你快些将她给放了!”
连眠忍住叹气的冲动,突然觉得跟这人说话真累。
换了个姿势,将手肘撑在旁边的茶几上,连眠一边揉捏着拍桌拍疼的手心,一边斜睨着他说“废话不同你说,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和离书,还是要于婉儿,两者中选一个吧。”
“记住,只能二选一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