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嘉上赶着过来给连眠敬酒,又把称呼叫的清清楚楚,为的就是要让连眠知道他是谁。
果然,下一秒就听连眠问他“是吴王府的永嘉吧?”
周永嘉笑意盈盈,应得响亮“是我!”期待着连眠接下来的反应。
谁料,连眠根本就没有第二句话了。
周永嘉傻眼,随着时间过去,连眠还没有要与他对话的意思,他的脸色略略变了变。
怎么一点儿不像家中传信上说的那样呢?
周永嘉这一路回来不时会收到吴王府的家书,家书上不只一次提及这位长公主做客吴王府,已然与吴王府建立起深笃情谊,眼下既然知道他是吴王府的人,怎么一点不亲近呢?
正当周永嘉想不明白的时候,已经敬完酒,也看了几秒钟戏的谢炆点到为止,不打算继续看周永嘉出糗,冲着连眠一拜,转身欲回座。
刚转身,忽然被连眠给叫住。
谢炆又转回身,就听连眠问道“谢将军,不知道这两日可有空闲,想请将军过府一叙。”
他们有什么可叙的?
想归这么想,谢炆捏着酒盏,又抱拳一拜,口中应说“长公主相邀,臣自当静候赴约。”
连眠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举起手中已经斟满的酒盏,冲谢炆做了个敬酒动作。
谢炆抱拳再拜,这才回往原坐。
转身时听见长公主终于对周永嘉说话。
“既然叫我一声姑母,你的敬酒我便受了,回座去吧。”
已经背过身的谢炆不由得挑了下眉。
回京时听闻这长公主与吴王府交好,看来也不尽实啊。
连眠看着周永嘉僵着一脸吃瘪表情,强忍着回了自己的座位,心情不坏地又自饮了一杯。
吴王的孙子,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啊……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很晚,中途景炎帝和连眠因为不胜酒力相继退场。没了这两位尊贵之人坐镇,这场庆功宴才真正进入同乐的场面,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由侍从搀扶着散场。
宴散后,有人当街撒酒疯,露宿街头尽不知。也有人趁着几杯黄汤下肚,将在宴上受的气,尽数全撒在府里人身上。
吴王一清早起床,正打算如往常一样,先逗弄逗弄画眉鸟儿。
管事近身来禀说“王爷,昨夜小公子回府后,打罚了院里的几个下人。”
“怎么回事?昨夜不是去参宴了?怎么还打罚起下人了?”
管事“小的也不知。”
吴王冷眼瞥了管事一眼,“他起了没?起了就让他过来说话。”
管事说“小的这就去请。”
看着管事身影远去,吴王丢下手中的食儿,没了逗弄画眉鸟儿的心情。
等不多时,周永嘉黑着一张脸来了。
站定在吴王面前,行了个家礼,“孙儿见过爷爷。”
吴王打量着他的神色,“你是怎么回事?昨夜不是参加庆功宴去了,怎得听说你回来后打罚了院里的下人?”
周永嘉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吴王找自己的原因,听完吴王的问话后,不耐的拧着眉毛说“就是打罚了院里的两个下人,爷爷何必非要过问?下人做错事,难道我还打罚不得?在军中,但凡犯错的小兵,便是杀了都无人会说二话。”
吴王沉下面色“这是在军中吗?”
周永嘉接话“这是在府上。”
吴王面色更黑“你昨夜才参加陛下赐的庆功宴,一回来便打罚了院里的下人,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说?传到陛下耳中,又会怎么想你?你去军中历练这么些年,半点兵法谋略都没学回来?”
周永嘉一凛,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一改刚才的模样,端正地向吴王道歉。
道完歉后,却是委屈巴巴的将连眠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