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彤云迟疑的问连眠:“殿下,这件事不会叫您受牵连吧?”
连眠好笑:“这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唆使吴王府的公子去和姜敬宗打架。”何况是哪位吴王府的公子,她都不知道呢。
彤云却还不能完放心,只因为她想到周永嘉给姜敬宗难堪时,用过她家殿下的名头。
这么想着,彤云也说给连眠听。
连眠笑意淡了下来,语气也淡淡:“我想过可能被人效仿,所以第一时间请了罪。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既然还是有人借我的由头,我也无法。”
不过她挺感谢彤云的担忧,当即唤来管事,一面让人去将事情再去从头调查一遍,一面又让人注意好吴王府和姜敬宗那边的情况。
周永嘉自负,自认对付一个姜敬宗无需他人帮忙,所以没有带任何小厮,这下受了伤,都没法第一时间被送回吴王府,直到百姓报了官,衙差认出了周永嘉,这才急急忙忙送他回去吴王府,吴王府接了人又忙急忙慌地去请大夫。
这一耽搁,最后只得到大夫一句,眼睛恐是受损,面上也逃不开破相。
周永嘉当时流血太多,半晕半醒,没听太清大夫的诊断,吴王府的其他人则听进耳里了,周永嘉的母亲差点晕过去,吴王得知后,也气的不成。
吴王并不偏听偏信大夫的诊断,当即入宫去求了御医进府再诊,希冀御医能够给出不一样的判词。
破不破相是其次,最重要的自然是眼睛。
因为要求来御医,这件事便瞒不了景炎帝,何况吴王也不打算瞒,在得知周永嘉是同姜敬宗打架才受得伤,吴王恨不得当场要姜敬宗偿命。
至于姜敬宗,他没好到哪儿去。
马儿受了惊又不只踢了周永嘉一个,姜敬宗也被马蹄踹了一蹄子,就踹在后背上,好在关键时刻被闻达拉了一把,这才没被惊马踹到地上去,要是踹到地上去了,可就不是一蹄了,恐怕命都被踏没了。
不过姜敬宗到底文弱,被这一踹,加之之前挨了周永嘉不少拳头,内伤肯定有。
衙役来后,看一个是吴王府的公子,一个是前驸马,虽说姜敬宗的面子基本已经不顶用了,但姜大人的面子还能用,两边都不能怠慢,一个紧急送回吴王府,另一个便也送去了姜府。
姜夫人不知道究竟,看姜敬宗伤了,当娘的到底心软,哪怕之前姜敬宗发话再不回回来,可如今人来了,便做主将人收了进府,等到姜大人回来,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姜大人气的不成,当即放话要将姜敬宗赶出府去,反正姜敬宗翅膀硬了,又一直怀恨着父母族人,想来有事也不需要姜家帮衬。
这回姜夫人没站在姜大人这头,和姜大人闹了好大一通。
姜大人和姜夫人闹过还未和好,吴王府那边便率先展开了报复。
御医最后的诊断与大夫没太大出入,视物方面可能会有所影响,至于面上破相也免不了,但可以尽力让伤疤不会太过明显。
吴王要的可不是这个说辞,他给周永嘉规划的是走武将路线,可视物能力有伤,他以后还如何去领兵?
哪怕他说没问题,想来谢炆也不会再要他。
而这一切都是姜敬宗的错。
是姜敬宗加害周永嘉!
吴王便揪着这一点,老泪纵横告到了景炎帝面前,要景炎帝做主,不重罚姜敬宗,难消他心头之恨。
景炎帝犹豫,吴王还长跪在殿外不起了。
得知吴王誓要对姜敬宗下手后,姜大人难得硬气起来,联合姜家人要保姜敬宗。
了解过事情经过后,姜家人主张周永嘉会落得这样下场,说到底是他自己问题,要不是他寻衅在先,也不可能有后来马匹受惊的事,更不会因为闪避不及被马蹄踢伤。再说了,姜敬宗也并非好端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