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眠本以为两人的对话没有她什么事,可就在这时候,郭琳玥忽然转头直直看了过来,紧接着郭琳琪也将视线对向了她。
三人对视,视线各有不同。
其中,郭琳琪的眼神要更为复杂一些,有种转变在其中。
郭琳玥则一副似笑非笑,已经看穿一切的样子。
片刻后,郭琳琪自嘲一笑,“竟是这样吗?”
连眠没来得及开口发表意见,被她们无视了许久的女君终于再忍不下去,顺手将御案上的镇石丢出来,弄出吸引人的大动静。
三人这才一齐看向女君。
女君抬手指向郭琳玥,头一个冲她发难。在今天之前女君真的不知道,如此被自己宠爱和宝贝的女儿,竟还能说出自己并不宠爱这种话,这一瞬间,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
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换到以往,郭琳玥或许早就说好话哄女君消气,但今天不同,面对女君痛心疾首的质问发难,郭琳玥笑着受了,随后笑吟吟的反问女君,“母君真的觉得您最疼我吗?您真的这么以为吗?”
女君听后自然更加气闷难当,于是又有新一轮的责难。
而郭琳玥呢,也继续以相同的问题,固执的一遍遍发问。
就这么来了几回以后,郭琳琪也跳入了这一局面中,像疯傻了似的,咯咯笑起来,笑的泪光闪闪。
女君看大女儿笑的像个痴傻儿,干脆也放弃继续再向郭琳玥责问,只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两个女儿。
在她看来,这两个女儿都疯了。
于是女君看向了站在最旁边,没跟郭琳玥一块儿发疯发傻的连眠。
连眠有感,视线从郭琳玥身上挪开,看向女君,没等女君问话,先问了她:“听闻二皇姐遇刺,不知道如今是何情况?幕后之人是否找到?”
女君:“……”正试图压制下去的怒气瞬时又铺盖了。
郭琳玥勾唇一笑。
“儿臣也想知道,母君可查出行刺二皇姐的是何人指使的?”
女君气的唇角哆嗦。
二皇女忽然遇刺,这是震惊朝野的大事,女君气的不清,派出了人去查,虽说刺客行事隐蔽,但但凡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很快,女君便得到了幕后指使的名字。
知晓名字的那一时间,女君根本无法相信,于是又让人去反复的查,可事实便是如此,无论她如何不信,如何重新彻查,得到的始终是那个名字。
女君又是头疼,又是气恨了许久,最终才决定将这个名字压下,二皇女面前也不提起,只是赏赐了不少东西,当做是补偿。
可现在呢?女君眼神莫测的看着郭琳玥。
她愿意为之掩盖弑姐恶行的女儿,竟一遍又一遍否认她的宠爱,反过来指摘她的宠爱是假的。
女君气闷不已,喉头更是隐隐尝到了腥甜之味。
连眠看女君不说话,已然心里有了答案。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郭琳玥却像是非要求一个答案一般,又刺激起女君,“母君为何不说话?难道母君还没查到吗?恰好儿臣知道,可要儿臣告知母君?”
随即,不等女君发话,迫不及待的自认了罪行,“是儿臣指派人行的事。母君可意外?”
女君的反应是一挥手扫落了御案上的笔架,“你简直是疯了!”
“是,儿臣是疯了!”郭琳玥痛快承认,“是母君逼疯的啊。”
女君:“胡言乱语!”
郭琳玥笑:“怎是胡言乱语呢?不是母君默认我们姐妹几人自相残杀,唯有最后胜者才能成为坐上那个位置吗?若我不先下手,她们也会对我出手,难道我只能默默承受成为挡箭牌,而不能先下手为强吗?”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挡箭牌?何来的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