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贪欢因为生孩子耗费了大量的力气,真正苏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嘴唇因为干裂,稍微一动就很痛楚。
脸上满是泪痕去,她却无力去擦拭,勉强举起一只手,正打算开口喊人,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方向传了过来。
对方走到她身旁,先是一手将她扶起,让其以舒服的姿态靠在怀中,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急需的水。
“咕咚,咕咚。”几声,李贪欢将水一饮而尽。干的快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拯救,只是被冷落了几日的五脏六腑又开始闹腾了。
她刚说了一个“饿。”字,对方就像变戏法一般,又拿出了一个碗。熟悉的味道告诉李贪欢,是自己常喝的营养剂,她又迫不及地将嘴凑了过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慢点,还有好些呢,你刚醒,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再喝一口,剩下的晚点再喝吧。”
李贪欢一听只剩下一口的量,干饭人的干饭魂在这一刻爆发,二话不说两手护住碗,怎么也不愿意松手,就这么一下子全喝完了。
“欢。”背后之人,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宠溺。李贪欢没有管那么多,肚子吃饱,人总算是舒服了。
她摸着肚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平了许多。不对啊,本来高高鼓起的肚子去哪里了。李贪欢记忆回笼,终于想起,自己在圣地产子之事。
她立刻转身就要去找孩子,却被人紧紧地抱住,她挣扎不开,着急得不行。
“欢,冷静些,孩子就在你身后的摇篮里。”此话一出,李贪欢立刻转身去看。果然在一个精致的贝壳小摇篮里,有一个洁白如玉的蛋安静地躺在其中。
身后的束缚也一时间都消失了,她脚步不稳地下了床,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挪动了过去。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手放在蛋上,瞬间就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孩子,不会有错了。
“它怎么会是个蛋呢?”李贪欢曾今设想过,孩子可能是人腿或者鱼尾的情况,蛋确实不在她的想象范围之中。
“这个大概是我身上不知名的血脉吧。”如此紧张李贪欢的人,只能是李阑珊了。他很是庆幸李贪欢今日没有排斥自己,但是也拿不定主意,是真的原谅自己了。
还仅仅是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李贪欢自然是属于后者,这走动的几步,让她彻底反应过来,和自己对话的人是谁。她直接背对着他,一心一意地看着孩子。
李阑珊轻叹了一口气,拿着碗离开了。片刻后,医师便走了进来。她先是道喜,随后又说道“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照顾一颗蛋,所以一切都是在摸索当中。不过好在,这颗蛋好养的很,这几日的功夫,外壳已经完全硬化了。
而且颜色越来越白,根据资料,这就是要破壳的前兆了。可能再过个几日,就能看到蛋了。”
李贪欢点了点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医师听到这话,目露诧异。这李贪欢的情绪和模样,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她立刻进行了一番检查,得出彻底康复的结论。
还不忘摸了摸大白蛋说道“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好蛋啊。”
李贪欢看着自己的蛋,脸上也扬起了温柔的微笑。手下意识地握住那个蓝黑色的吊坠,眼睛里又有一丝悲伤划过。
这枚吊坠,是音叔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在生产的时候,她的体力不断被孩子抽空,又连续地从金池中吸取作为补充,如此循环往复。
李贪欢的身体就像是孩子和金池之间的媒介一般,当媒介是很痛苦的。要忍受身体被掏空的痛楚,下一刻又像是被充得太满,都快要爆炸的气球。
李贪欢的本能地跟在医师后面用力生孩子,意识却开始模糊。她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李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