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尔不回话了。

嗯，苏格说的倒也不是托词。

卡兹克自始至终没出现，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暗中加了个小心。他将精力投入到眼前的杀戮之中。

再多的麦子，也总有割完的一天，而断了支援的虚空大军，即使再多，也会有杀光的时候。

天空逐渐转暗，又亮起了一抹晨曦，距离恕瑞玛降临，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

瓦坎达的增援部队来过两批，丢了不少人命在这里，许多被转移的恕瑞玛原住民，也投入了了这场战斗。

两批人的整体素质，都比神盾局准备的防卫部队高出不少。

前者自不必说，后者则都掌握着一定的魔法或战士能力。毕竟是超凡大陆，掌握着奇异力量的人并不在少数。

但依然不如虚空大军。

战局能走到这一步，究其原因还是大腿够多。

尤其是卡莎，作为战场上的最强者之一，存在感极强。

对于爆杀虚空这件事，更有着无比强烈的主观能动性，经验也最为丰富。

结合超过的机动性，那一阵阵艾卡西亚暴雨，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多次挽救陷入险境的低级士兵。

都快成战地天使了……

而这还只是捎带手的助攻，卡莎真正的注意力，始终在克格莫身上。

再加上摆明了来虐菜，相当没有素质的但丁，配合不断喷射星界能量的太阳圆盘，为这场最后的战役定下了基调。

功夫不负有心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总算是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只杂鱼被但丁劈成两半之后，阿兹尔整只鸡像是被抽空一般，战斗有点站不稳，略微侧目，发现尼克弗瑞的关注点一直在战场，才悄悄松了口气。

作为高贵的半神，逼格不能掉！

略感满意的他，就要带着卤蛋一起落到了地面，并未看到后者同样松了口气。

高情商的尼克弗瑞。

至于小丑……连阿兹尔都没注意到，这厮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战斗性质变化的时候，传送门被关闭之后，这场战斗就已经从防御变成了围剿，他作为靶子的作用已经丧失。

傻子才留在原地。

确切的说，不仅仅是小丑，所有祖安一方的人，在整体走势确定之后，就选择了悄悄离开。

否则真正取得胜利之后，他们与神盾局就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到时候……具体会怎样就很难说了。

双方都感觉很累。

连注意到维克托等人撤离的托尼，也没有多说什么。

无论未来怎样，起码在今天，双方共同经历了一场艰难卓绝的战斗，将人类从灭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就算要翻脸，也不急于这一时。

战场逐渐安静，血染征衣的众人，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注视着最后一个敌人。

深渊巨口克格莫。

半神与半神的战场，四周围被清空好大一片。

地形都已经从沙漠变成了沼泽，都是克格莫吐出的淤泥，和他致命的酸液混合起来，谁进谁死。

而这位虚空半神的生命力非常强悍。

他的身体上到处是卡莎炸出的伤口，流出的也是腐蚀性极强的酸液。

还有一些深可见骨的伤势，是被内瑟斯一杖一杖敲出来的。

整体看上去，深渊巨口像是几张千疮百孔的破布，随意的缝在一起。

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死去，且保留着不俗的战斗力，一直在攻击虚空之女卡莎。

奈何后者足够灵活，效果非常有限。

其实内瑟斯对他造成的伤势，远比卡莎的沉重，但克格莫的注意力，从卡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

多半是在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