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无力地摆摆手:“没用,他们管不了。”
杜仲皱眉:“这两人什么来历?背景很深?”
想了想,宋初回道;“深度不清楚,厚度和黏度都很惊人。”
杜仲不由失笑,推了推眼镜:“难得听你这么损人。”
宋初无奈:“我也是被逼的。”
“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杜仲莞尔。
来到科室所在的这层楼,杜仲先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有事去隔壁叫他,就拿着自己的水杯和宋初一起进了临时上任的休息间,准备解决午饭。
忙了一上午加中午的杜仲早已被酱油炒饭的香气勾得饥肠辘辘,而且他现在面对宋初时也更从容,再也不会像大学时那样,在食堂吃饭不小心坐到宋初隔壁桌的时候,连拿筷子的姿势都要再三斟酌。
筷子戳进饭里,杜仲的动作顿了顿,宋初劝他:
“你先吃两口。”
饿,是真的饿,之前头重脚轻那股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呢,杜仲不再客气,开始往嘴里扒饭。
宋初慢条斯理地用筷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挑起米饭。
杜仲吃光半盒炒饭,喝了两口凉白开,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自从上班以后,我就觉得能够按时三餐,每餐都能不慌不忙地吃饱,也是一种幸福。”
“嗯。”宋初偏了偏头。
她听到了脚步声。
“小杜,跟我去趟八床,那小孩的骨肉瘤又恶化了。”白大褂中年医生走进来。
杜仲立刻扔下筷子,刷地站起身:“他家里同意做截肢了?”
“还在吵,”中年医生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疲惫,“不然还能怎么办,要命还是要腿?”
杜仲没回答。
这个问题太残酷,谁也不能看着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冷静地得出那个最正确的答案。
“你去忙吧,我在这边等你。”宋初不等杜仲跟她说什么,直接回道。
果然,在医院这种地方,意外是时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