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她这么问,不是真的关心婚期,而是她看得明白,这么长时间以来,该隐大人根本还没把初小姐的心赢到手。
该隐当然听懂了这句调侃,瑞丝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不过,这一次——
“等把教会的事情解决了,你们就可以准备贺礼了。”
一想到阿初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该隐不由嘴角上扬。
阿初最开始留在城堡里的时候,该隐不是没有担心过阿初会在某一天不辞而别,毕竟如果她想走,谁也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留下她。
但现在,阿初会在离开城堡之前特意来告诉他,跟他解释,担心他会生气,还愿意哄他(自己推倒阿初时她不反抗的行为),还说了肯定会回来。
这是不是说明阿初的心里也渐渐有了他的存在?
这是不是说明阿初已经把他的城堡当做了归宿?
“哎呦,看来该隐大人终于得偿所愿了。”
看该隐这笑得傻乎乎的样子,在场的几位元老都不由失笑,同时还有种奇异的饱腹感,想马上去找自己的爱人消化一下。
砰!
门板猛地被推开,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元老安格斯风尘仆仆地大步走了进来,先跟该隐见了礼,再看着自己的哥哥安瑟斯点了点头。
比起上下级和主从关系,该隐与安格斯、安瑟斯兄弟俩更像是朋友,他们也确实是相识了近千年的好朋友。
他们就是该隐最先转化的两人,是该隐的左膀右臂。
“出什么事了?”
该隐示意安格斯先坐,让安静地立在角落里的菲亚给他倒一杯红酒。
安格斯礼貌地接过红酒,对着菲亚露出一个生硬的微笑,随即严肃地道:
“我们在教会里安插的卧底全都暴露了。”
该隐蹙了蹙眉,但也没太过担忧:
“毕竟即将开战,在战前清扫干净内部的老鼠,免得泄露重要的布置,这也算是可以理解。”
“嗯,这倒是提醒我了,”安瑟斯站起身,略含歉意地道,“容我先行告退。”
“你去忙吧。”
该隐知道安瑟斯是要去清扫他们血族里的老鼠,毫不介意地摆摆手。
两家互相安插卧底,这不算是什么新鲜事,该隐早就已经知道几个露出尾巴的卧底,一直没有惊动他们而已。
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这一批的钉子拔干净,下一批只会更隐蔽,扎得更深。
安瑟斯离开,该隐看向安格斯:
“安排后事之类的后续事宜你全权负责,不用向我汇报。”
安格斯犹豫了一下,才道:
“其实,那些探子都没死,还被放了出来。”
“嗯?”
这就让该隐惊讶了。
什么时候他那位好祖父这么仁慈了?
“把这些探子挖出来的,似乎是圣子。”
虽然是猜测,但安格斯的语气很笃定。
该隐和圣子这对同父异母兄弟的关系,一向让他们看不透,又不好深入探究。
“然后呢?”
该隐相信,他那位好弟弟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做这种善事。
安格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这是其中一个探子交给我的,是圣子写给您的信。”
该隐接过信,菲亚已经递上了开信刀。
「亲爱的哥哥,希望你一切安好,这封信的纸张是在圣水里泡过的,愿这种皮肤炙热的感觉能代表我对你的思念。」
看完第一句话,该隐冷哼一声,搓了搓被烫出淡淡红印的手指,不甚在意地继续看了下去。
「不过身为血族的祖宗,我这种小把戏肯定伤不到你,一想到这里,我内心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