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哪里是你说借几个人使使就管用的?早就劝你当年应该放下,如今还是死死抓着不放,你瞧的有什么结果吗?”张笑笑收敛心神,反倒是宁静许多。
“总是要试试才能知道结果是什么的,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我注定是不能成功的。”林韵低垂着眼眸,浅浅地回了一句。
“你这种只是守着,明知道没有结果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不过就是被愚蠢蒙蔽了眼睛,也好意思说出来。”
她已经不动声色远离林韵。
“干妈,同我不一样,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自然不明白我所坚持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同您也讲不清楚。”
林韵眼珠一转,望向了张笑笑,张笑笑手一抖。
“干妈,讲真,我知道您身边有位老人他对您深意切得很,您不妨问问他,看来他也应该同我是一样的想法。”
林韵隐约指的那人,张笑笑自然说的是谁,想来是宋子安。
“我是不懂得你说什么,不明白你说的轻轻爱,以及你所谓的坚持是什么。”女人拨弄着茶几上的花,“你要找我借人做什么?你总是要和我说明白,我才能借给你的。”
那总算是松了口,这话说的也就算是有了回转的余地,并非上去就直接拒绝了,还算得上是给了几分面子。
林韵眉眼微动,思量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左右不是什么旁的事情,只是想借干妈一个人去将姐姐的尸体给找回来,离开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早应该入土为安了。”
“我心里那个人始终不肯放弃,想着这人总是能活过来的,至今守着那冰凉的尸体许多年,我想来是要给他断了这个念想,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
说完,女人轻轻抿了抿嘴唇,原本朱红色的唇色却是暗淡了几分,琉璃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光全都散尽了,带着几分红润的面孔如今也显得苍白起来。
像是不知怎的中了箭似的,是心口滴着血,血液流尽了,脸色也苍白了,嘴唇也暗淡了许多。
脆弱至极。
若是张笑笑不了解眼前人到底是个什么底细,恐怕早就已经被蒙骗过去了。
表面上是个精致脆弱的瓷娃娃,骨子里还不知黑成什么样子,怕不是打碎了这个瓷儿都外表,就会爬出一个不知怎样的怪物来。
“你倒是关心的事情不少,有时间去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冠冕堂皇地说着替他断了个念想,那是你应该断的念想吗?你是他什么人,你就替他断了个念想?”
“我要是没猜错,你说的那人是我想的那人吧?”张笑笑收了手,冷冷的瞧着身边儿那人,才堪堪开口道,“是顾渊不是?”
“干妈,说的确实不错,确实是那人。”林韵到也不忙着否认,直接就认了这件事情。
说到底还是了解张笑笑些手段的,总不能是比她多活了,那些年是白活的。反倒不如索性直接将事情给认下来,也能够少些猜忌,多些合作。
“干妈……”
张笑笑伸出手制止了林韵继续讲话说下去,瞥了眼林韵,缓缓的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
白瓷杯子里的茶叶沉沉浮浮,倒像是这飘摇的人生,说不准下一刻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左右不应该这样喊我了,我现在这张脸瞧着多少也比你年轻些,你要是还这般喊我,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你小妈呢!”
张笑笑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只是多少笑意多了旁的情绪。
“那有什么打紧的,干妈,本就养了我许多年,这本就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林韵反倒是不以为意,摆摆手说道。
说完,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瞧着张笑笑脸色似乎隐约不好看些,才又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