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
硝烟味在豪华的家中弥漫,闵佳怏怏地回了房间,乔琳则拉过小姨,问道“小姨,你知道闵佳在被那些坏学生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沉默吗?”
李兰岚指责过闵佳,但没有往深处考虑,便问道“为什么?”
“因为闵佳在北京待了三年,被孤立了三年,她已经不会倾诉了。”
李兰岚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一时间瞠目结舌。
“闵佳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虽然安安静静的,但是有什么事情,也会跟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说。可她小学毕业就去了北京,舞蹈学校的孩子都很厉害,这让她很自卑,根本交不到朋友。回到北京的家,闵柔又得意洋洋地跟她讲,她在学校多么呼风唤雨,闵佳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痛苦说出来?时间久了,她就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不想交朋友,遇到困难,也不愿意跟别人说。”
“小姨,我斗胆说一句,您先别指责闵佳多柔弱了,其实闵佳挺坚强的。在指责她之前,您先想想,她去北京那些年,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您觉得她能当一个舞蹈家,她就一定能当上吗?”
说完之后,乔琳害怕小姨爆发,一溜烟地跑到了闵佳的房间。她不知道,刚才她说的那番话,闵佳全都听到了,正咬着手背哭呢。
乔琳偷偷从门缝里看了小姨一眼,她失神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还在偷偷抹泪,大概是有些后悔了吧?
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小姨不会再唠叨闵佳的学业了。但是乔琳也很着急,她也迫切地希望闵佳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标,尽管她家是真有矿,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跟小姨不同的是,乔琳不会把这些焦虑说出来而已。
“如果我还能去韩国学编舞就好了……那样,或许就能见到沈 昌珉了。”
闵佳偶尔也会这样说,但在经历了那场浩劫之后,她已经没有勇气一个人去国外求学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闵佳去福利院给孩子们送礼物,工作量有点大,乔琳就陪她一起去了。闵佳带了好多糖、巧克力、玩具,其中,她们要把糖、巧克力都装进小包装袋里,就像结婚的喜糖那样,一袋袋地分给孩子们。
就在那天,港城一支医疗队也在医院做志愿服务,为孩子们免费查体。正好他们查完身体,这些糖差不多也就包完了。于是,两个女孩坐在活动室里,很认真地做着包装。过了一会儿,闵佳想要去卫生间,便只剩乔琳一个人留在那里了。
港城福利院就是一栋三层小楼,其中二楼、三楼都是孩子的房间,一楼就是办公室、活动室、餐厅什么的。闵佳、乔琳在东边的一个小活动室里包糖,医疗队则在西边给孩子们查体。整个一楼熙熙攘攘,卫生间挤满了人,闵佳皱了皱眉头,便去了二楼。
保洁阿姨应该没有打扫二楼的厕所,对于闵佳这样的大小姐来说,她还无法在那样的环境中如厕。没办法,她只能去三楼。
因为今天的体检,整个三楼格外安静,安静到能听到水滴的声音。三楼的厕所朝北,仅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和排气扇,如果不开灯,里面就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还隔着一扇门,闵佳就特别恐惧那种黑暗,心跳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她不能不上厕所,便鼓起勇气,摸索着开厕所的灯。她按了开关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灯坏了吧!
闵佳没有勇气推开门,更没有勇气应对里面的黑暗。那些不好的画面又从她眼前飞过,几乎要将她击垮。她喘不过气来,转身就跑,想硬着头皮上二楼厕所,或者去一楼挤一挤,或者……喊上乔琳,再一起上三楼。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瞬间,三楼厕所里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就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人类本能发出的那种惨叫。原来厕所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