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符,要弹得特别快,手指头飞起来,像松鼠一样“蹭蹭蹭”,几下就能蹿到树上。
魏成林解释完后,大家停顿了两三秒,才频频点头,脸上露出“原来是这么回事”的表情。可是他们心里想的都一样,那就是——还是按照小鸡走路、松鼠上树来理解吧,这样的场面,至少是他们能想象出来的。
如果说乔楠在军旅生活中还保持着丰富的想象力,那么魏成林在音乐方面,也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是一个艺术家最可贵的素养。在一片敷衍的点头中,乔琳、孙瑞阳倒是很认真。或许别人会觉得魏成林疯疯癫癫,但是小伙伴们希望他把这份疯癫持续下去,才能保持旺盛的创作力。
伴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吉祥路的除夕晚宴也拉开了序幕。每个人都要举杯说几句吉祥话,宝宝也长大了,从最原始的“过年好”,可以扩展到“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工作顺利,哥哥姐姐学习进步,祝大家过年都好”。
宝宝口齿清晰,嗓音清甜,自然引得众人一番喝彩。老董打趣道“宝宝,你这张小嘴可真了不得,以后能跟周涛、董卿那样主持春晚!”
宝宝得意地摇头晃脑“我可是我们学校的小主持人,长大了要当大主持人。”
孙瑞阳默默地给泼了一盆冷水“咱先定个目标,先把大学给考上。这次又是全班倒数,也不知道你这基因到底随了谁。”
一套连贯的天马流星拳,打得孙瑞阳一阵咳嗽。众人又是一番拉架,才让兄妹俩重新归于和平。乔琳跟着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难过就一个劲儿地涌上来了。
跟她打架的那个人,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军营;帮他们拉架的那个人,还在加州的实验室。他们都长大了,分开了,再也没有吵吵闹闹的机会了。
乔琳小心地看了爸妈一眼,妈妈还好,爸爸沉默着喝了一杯闷酒。
孩子们总归是吃得快,吃完了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对于乔琳他们来说,春晚并不是一定要看,但是听姐姐说,他们在国外过年,每年都要费尽心思地找到中央四频道,大家聚在一起看春晚。或许他们的说笑声早就掩盖了春晚的声音,但是他们依然开着电视,好像穿过电视那道屏障,就能直接到达朝思暮想的祖国。
乔琳他们对春晚最大的期待就是赵大爷的小品,可他的小品基本算是压轴了,每次都出来得特别晚。宝宝早就在里屋的小床上睡着了,乔琳也
打着哈欠,努力地等着。那会儿还都是短信拜年,大家都是粘贴复制,可乔琳是很认真地手动回复的,按键按得手指头都酸了。
快到十二点了,赵大爷的小品终于出来了,那年的节目是《不差钱》,观众没有白期待,那个小品果然很好笑,还创造了很多流行语。乔琳哈哈大笑,对哥哥姐姐的思念也冲淡了很多。
乔琳冷不丁地瞥了爸爸一眼,他眼神迷离,不停地眺望着门口。乔琳心想,在爸爸内心深处,也没有忘记2006年春节的那一幕吧!应该说,乔楠披着满身风雪回家的场景,也深深留在了吉祥路街坊邻居的心里。那样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大男孩,到底有多想家,才能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坚持回家?
只要见过的,谁都忘不了,哪怕是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
老董喝得微醉,但是看穿了好友的心思,便问道“老乔,乔楠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三年了。”
“最近在部队挺好的?没啥事了吧?”
乔建军心里很苦涩“他跟家里说的话很少,不好的话,就更少了。”
老董点点头,说了一句“从军这条路苦啊”,泪珠子又要滚下来了。正在此时,推拉门突然被来开,一个黑色身影蹿了进来。
乔建军激动地站了起来,“乔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