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渴望的瞪着他,“真的对吗?”
“什么,真的。”
“你看到了。你也看到了!”
“那位前辈?嘶,说来奇怪。为什么你的丫头说……”
“他们都说看不见!他们都在撒谎。连阿爹和阿娘都说……说是我编的。我没有!他们自己看不见。”
谡深心底突突了两下,什么鬼。
谡深回到席间,话题已经翻篇了无数次。
正有人在大骂东周的荆条君。荆条君,原名谡荆条,是亥国皇室宗亲。幼年时期被亥王送至东周为质,以维护两国间友好邦交。资质上等,凭三寸不烂之舌深得东周王赏识,于是驻留东周再不回来,并封为了东周荆条君。虽无实权却有口碑。
荆条君的妻子室女都乃东周人,有人说他早已忘记自己姓谡了。谡百绛外逃途中遭人截杀,消息一出,东周蠢蠢欲动。荆条君便以此要挟,希望亥国再送一名皇子或者公主过去,以示友好,两国邦交不断。
谡深隐隐看向谡渊,谡渊脸色也是极为惨淡。这种事他是没有发言权的,哪怕即将送出去的或许就是他的兄弟姐妹,亦或者侄女、侄子。
有人主张无视这位荆条君,可东周与亥国接壤之地辽阔,一旦东周军频繁来犯,亥国将不甚其扰。
“翼郡王在边关多年,不知有何高见?”
谡深精神一怔。什么?他的属地狭仄,困于两位大亲王的属地之间,平日里自给自足也已然局促,还指望他什么?
“翼郡王的浠水郡都岂不是恰与东周相邻?”另一位大臣继续发表高见。
他说的没错!但相邻的那一片土地原本就是属于亥国的,是因为当年亥国兵败,临近郡都又没有人肯去收复,于是被谡百绛割让给了东周。而东周又嫌弃它狭隘,根本不曾驻守。
还是柳绯君亲自开口,替谡深敷衍了过去。
柳绯君想要笼络翼郡王之心,今日之席上众人已经明眼可见。确实,在众多亲王、郡王之中,最孤立无援的就这位翼郡王了,想要彻底扶持谡渊做傀儡亥王,麾下至少有一位谡姓郡王无可厚非的。
“十一和十七公主是如今年龄最符且尚未婚配的,若要送去东周,必是这两位中出一位无疑了。”信口开河的大臣丝毫不顾谡渊的眉头越皱越紧。
柳绯君开口了,“本人倒是有一计,各位大人愿不愿意听一听?”
“将军请说!”
“东周荆条君只说了,要我朝廷送去一位公主,却未指定是何位公主。”
“确是如此。可公主也就那么几位,送襁褓中的婴孩出去代表亥国恐怕……”
“赐封一位公主不就名正言顺了。”
“将军的意思是?”
“本人不才,膝下无子。倒是有三名女儿。长女已在北疆许了人家。次女和幺女此次恰好都跟在身边。”目光隐约瞥向不声不响的十六皇子,“幺女在北疆时曾请天师算卦,乃星陨落幕之命,是可为家国捐躯之人。既然即将登基的十六皇子愿意屈尊拜我这个武夫为师,我也应该为朝廷效一份力。若是各位大人不嫌弃,将幺女封为远效公主,即可以亥国公主之尊送往东周为质。”
话音落,厅堂内一片寂静。
亥国的公主不是随便赐封的。也是有先例的。上一位赐封的公主,还是曾先祖时候,从爷爷到父亲都乃开国功臣,全族男丁为国战死沙场。曾先祖亲自往坟头吊拜,结为异姓兄弟,并将遗留下的孤女收为义女,才有了赐封的公主之名。
这,柳绯君还活在世。十六皇子的年龄也不宜收个义女,最多收个义妹吧。也就是说,柳绯君不但是国师,辅国将军,还成了亥王的长辈?藩王、亲王之尊加身,那是比谡姓皇嗣更高一等。
柳绯君将目光一转,看向谡深,“翼郡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