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就是久光,可是谡深却知道,那已经不是久光了。
他给人的感觉完全的变了。
“这是,我送给郡王的礼物,希望郡王喜欢。以后有他陪着郡王征战沙场,我也好放心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救了他呀。不是郡王说的,久光侍卫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如同兄弟么?”
蓦然回想起,自己确实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可他不是要把久光变成身边的一具行尸的意思呢。
柳千颜尤其认真的凝视着他,“你想要杀什么人,只要告诉我,就可以让他死。想要救什么人,就可以让他活。是不是很好玩儿呀?”
“人命,是好玩的么?”
“郡王生气了?”
生气?何止生气,想要摘下她的头。
“郡王难道想要我的头?这可不好玩呢。”
这次连谡深也不由得感到悚然可怕了……她,什么都知道?!
谡深深夜根本就没睡,因此比其他人更快一步抓到了潜入进来的温子合温大人。
几个宫人敷衍了事的搜寻了一番,恰好遇见一只养在宫廷的狸猫,就把巡守的侍卫瞧见的黑影归罪在了狸猫身上。
可怜一只猫,一个人,身形相差那么大……
谡深诘问温子合潜入进来是干什么的。温子合咄咄了半天,终于说了句,“白天的时候我瞧见人去祭拜霄国舅了。”
谡深一寻思,感情就是来告状的呀。
分明就是想借了告状的由头,撇清他自己和霄广常之间的同袍情谊,顺便另投新主。眼眸眯起来,眼前这位温大人是能做出这类事的人儿呢。
“什么人去拜祭的?”这个节骨眼还敢堂而皇之祭拜,谡深敬对方是条好汉。也庆幸是自己堵截下了这条告密狗。
“是、是……崆峒家的小姐和公子。”
“谁?”
谡深确实是花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霄广常有这么一家亲戚。崆峒家?不就是先王在世的时候莫名其妙送来庚帖,想要撮合他的那家姑娘么。
谡深想着要给人家提个醒。自己打了人家脸一次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人家掉脑袋。于是天亮就循着温子合的告密线索找了去。
见到借宿在客栈里头的崆峒家俩姐弟,他也是一惊。哟呵,都见过。
也不是在其他地儿见的面,都是在棺材铺子里。
怪不得自己想怎么会跟这两人如此有缘,逛个棺材铺都能碰上。原来他们是也为了安葬霄广常一府上下。
崆峒黎明白自己避无可避了,反而大大方方迎尬而上。
“小女子见过翼郡王。”
那场面有多尴尬,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一旁的崆峒茗也是不明所以,就发现自家阿姐脸颊沸腾般红润起来,愈发的红,红的像虾子了……
“阿姐?”
“嘘!”
“哦……”
谡深轻咳了一声,“霄大人府上的后事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如今,”他环顾四周压低了音量,“皇城局势动荡,霄大人又是被定了罪的。为了避免牵连,两位还是尽早出城吧。”
崆峒黎却好似想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那郡王您呢?您为舅舅安排后事,会不会也受到牵连?”
谡深倒是没成想到她还有此关系。
崆峒茗好意提醒家姐,人家身份和自家可是不一样的,“阿姐,那是翼郡王呀。当今亥王的亲兄弟……”
崆峒黎莫名又羞红了脸。自己是不是问的僭越了?
“我不碍事。他们还需要用得上我。”谡深目不斜视,脑海里想的却是别的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举一动竟然都落在了身后黄雀的眼里。
崆峒黎得了谡深的话,也放心了舅舅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