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就说不是普通劫匪所为,只能是结了私仇。劫匪杀人只为了金银,通常一刀毙命给人痛快,而这个后生身上的伤分明就是寻仇报复,最后才是要置于死地,奈何此人过于顽强,杀他不死。
“民妇崆峒黎,夫家是皇城远郊人士。也是经商为生。近日皇城出兵北疆,官道都被占了,好些货资都入不得城,因此想着从南方想想办法。”
说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鬼刃。她都自报家门了,鬼刃也就不好意思不报,“原来是崆峒夫人。在下……鬼刃。”
崆峒黎默默的记下了鬼刃。刚才自己说起皇城出兵北疆一事,鬼刃眼中并无任何波澜,也不见讶异,显然是早已知道。那必是谡深身边之人,浠水郡都普通的侍卫未必各个都清楚皇城军的动向。
“不知鬼刃大哥是哪里人呢?”她明知故问道。
“本是吴江县人。”鬼刃说的也很坦然。可能是实话,只是后来才随了谡深。
“对了夫人,”鬼刃语气有些局促,“不知夫人救我的时候可否见到什么……随身之物?”
“咦?鬼刃兄弟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哦,也没有。或许是给贼人抢走了。”鬼刃有一把贴身小刀,小的时候为了傍身亲手打造的,带了许多年。而且身上还有一块属地军营的腰牌。他怕落入了别有企图之人的手中。
但转念一下又很快释然了,自己此生该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崆峒黎引荐了她的弟弟崆峒茗。
崆峒茗到底是个还未成家的少年郎,见着鬼刃一身鬼马功夫很是心悦。一心一意要拜师习武。
姐弟两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鬼刃也不好意思太过推辞。
他答应下来的一瞬,无意中瞥见崆峒黎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诡笑。
可再看去时,笑容又恢复了一贯的恬静美好,“我这弟弟呀从小就是被父母宠坏的,就麻烦鬼刃兄弟严加教习。让他多吃苦头!”嘴上是这么说着,但鬼刃看得出来当姐姐还是挺宠爱幼弟,护佑之心人尽可见。
既然都拜了师父,崆峒茗就堂而皇之的说,“我与阿姐要去浠水郡谋些铺子,不知师父可否陪我们一同前往?”嘴上还问着可否啊,行不行呀,手却已经拉住了鬼刃。
鬼刃不习生人贸然靠近,不动声色后撤几步,维持基本的距离。
“崆峒公子是在下救命恩人,也不必一口一个师父了。就喊我一声鬼兄吧。我也没什么正经功夫教给你,本身也不是出自名门大派。不过都是些江湖的手段,你与夫人出门在外,保命足以。”
“可以的、可以的!鬼兄。”
“那明日开始,每日清晨寅时,你便来找我……”
“寅时!?”
“太早了?不早……不早……师父——哦不!鬼兄会与我和阿姐同行的吧?这一路虽然有惊无险也没遇着什么坏人,可心底总怕怕的。我害怕自己保护不到阿姐,回去不能跟爹娘和姐夫交待呢。”
鬼刃只得低头,“好。你们救我鬼刃一命。换我护你们周全也是应该的。我便护送你们一路,直到你们回程。”
崆峒茗一脸兴高采烈,因本身年少俊朗,鬼刃倒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只是他们这要去浠水郡找铺子。鬼刃不免有些担忧,他在浠水郡中多年,怕是被人认了出来。
浠水郡的百姓都是心实之人,未免会真告发他。但心里总是涩涩的。
“鬼兄。”崆峒茗不知从哪儿提了壶酒,满面窃喜的跑了过来,“平时就我跟阿姐。阿姐女儿家也不能让他陪我喝酒。身边小厮也都听着阿姐的不会陪我。要不,你陪我喝一杯?”
“可以。”
崆峒茗身上孩子气重,没心没肺的。看着他忙碌的倒埘,找杯子,找不着了只好向村民借了两口破碗。还一边自嘲的开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