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却觉得自己是个“知情人”。
大家都是男人,从翼亲王待这位柳小姐的态度就很明显,亲王是重视她。而柳千颜也在谡深的府里住过。
不就结了?一定是两人心气太高抹不开面。
何况如今荪小姐也走了。翼亲王府邸不正主位缺失,静待一位瑰丽夫人嘛。
别人都有些害怕柳千颜,边小贤自诩是与柳小姐同站过城墙的友军。
看着柳千颜岁数也小,又是北疆外邦人士,自己就牺牲一点,当人家一个干哥哥也好。这样一想就有底气多了。
可一上门,还没有开口,就被柳千颜哄了出来,“边小贤,亲王已经回到城里,接回掌权。你还隔三差五的来找我,是要叛主啊?”
边小贤脸都绿了,“我说柳小姐,我那是好心……”
“好心也要注意别办了坏事。相山城里前阵子出了东周奸细之事还没查完呢。边将你可别被当做奸细被亲王赶出城里。”
“……”这女人嘴可真毒,还油盐不进,难怪被亲王赶出了府邸,活该!
愤愤的走了。
就那么一座宅子,整个死气沉沉。
门前侧亲王府的牌匾早就被摘了,碎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就剩下这座偌大却空虚的府宅,先前还经历过一场不小的火烧,东南边的墙头和瓦头都显得焦黑。
更是阴森森。
原本无人居住的时候,人们还不当此处是阴宅。有些流浪而无家可归的人还会偷偷翻墙进去找个地方避风,睡一晚。
可自从住进了柳千颜,真正成了一方生人勿进之处。
“翼亲王来了?!”
谡深走过,周围小巷子里立刻流言蜚语四散而起。
“翼亲王怎么会来这里?”
“废话,当然是看住在里头的那位。”
“是那个妖女吧。”
“你们说翼亲王若是欢喜,怎么不接回自己府邸去?”
“是怕人说?”
“不能。翼亲王什么时候是个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主儿了。”
“那荪夫人都不要了,还怕招一房妾?”
……
窃窃私语入耳,谡深心底甚是想笑。
过去拍了拍门。大门吱呀又自动开了,明显门后没有一个人。
谡深还是挺给面子的,假装是有人开门,淡定而入后自己顺手就关上了门。
风筝上是有根绳子牵着。
可仔细看牵着绳子另一头的原来是跟小树枝。
小树枝蹦跶的站立着,在板石地上一戳一戳的。风筝飞了上去,它便跟着飞离了地面,风筝被垂下来了它就往下落,戳到地面上又发出咚咚的声响。
旁人见着是要吓坏的——一根树枝活了,会放风筝了。
谡深走过去,解开了那根绳子。随手将树枝扔到了泥土中。
不一会儿……它自己蹦跶了出来……
柳千颜的轻笑声也随之而出,“亲王果然是人中蛟龙呢,胆识过人。遇到这番诡异景象,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谡深并不是不惊讶,也不是毫无惧意之人。只是看着她太风淡云轻了,自己要是一惊一乍的未免就掉了身份。
他也是去过北疆,在地窟里见到了万恶祸首的石雕景象,虽然未亲眼所见那种场面,可若是把它们想象成真的,就是如此了。
“你又何必拿这些吓人。”
“看来已经是吓不住亲王了。”
谡深叹气。
柳千颜随手一挥,蹦跶的小树枝灰飞烟灭。可是谡深却发现,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了一些。
她本来就是白的,且是那种类无血色的纸白。而今日所见,愈发的灰白而苍无。就像天空中的浮云,阴雨之际密布重叠,可到了艳阳天的时候就变得若隐若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