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陈二狗这里是不是宗义庄。主子是不是姓蒲。
陈二狗说这里是宗义庄,但是主子姓啥他并不知道。
女人问他叫什么,是蒲副将的什么人。陈二狗一下回答不上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女人就住了进来,还差遣陈二狗帮她采买。好在女人还有钱,所以陈二狗并不反感做些跑腿的活儿。
然而至此,陈二狗依然没有见到过宗义庄真正的主人。只是他知道了庄子的主人,姓蒲。
这天一早,有人来啪啪的擂门。陈二狗在地上打了个滚。
虽然主子家都不在,他还是没有睡进屋子的房间,而是依然睡在老管家安排给他的长工的房间。
这里最忙的时候有过三个长工,但是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
翻了个身以后他继续闭着眼睛,没有人会来的。外头一定是找麻烦的小屁孩。
可是女人被吵醒了,过来踢了踢门,“二狗,还不去开门!”
陈二狗只好跑了出去。见到了几个身穿戎甲的侍卫,他的眼前一下子布满的雾气,那是害怕的。他以为这些人是要来收回庄子,他又要无家可归了。
这些人冲进来以后也没干别的,而是院子的每个角落,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自然搜不出什么,因为老管家走的时候东西都被变卖,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你是这个庄子的管事?”陈二狗扭捏着两只手,不知回答什么好。
属军搜完屋子也傻眼了。这空空荡荡的地方能搜出来个啥?
庄子的管事也像个二傻子……这个时候有人发现了女人。
“你是什么人!”
女人显然要比陈二狗淡定了许多,“我是百谷城,蒲副将的妾室。”
属军彼此对视了几眼,内心都充满了狐疑。
不是都说百谷城的珏玥夫人为了副将,蒲秀英,终身不嫁。蒲副将自然也会为了珏玥夫人终身不娶……这妾室是如何得来的?
然而看着女人,再看看陈二狗的衰样,实在不像是陈二狗的女人。
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好抢,那么就抢个女人回去吧。
……
听完属军的话,谡深也不由得风中凌乱了起来。
“你们……带回来了个女人?”
“是。她自称是蒲副将的妾室。”
“妾室?那庄子里还有别的人么?”
“有一个傻不愣登的管事。我们已经让管事回百谷城去送信了。”
谡深此时就有隐约不安的感觉。
只是没有想到这不安应该是对百谷城而言的。
与鸿太爷约定的日子即将来临,可是这个时候从百谷城传来了蒲副将叛变的消息。
谡深自然不会放过,带领属军伺机而动。
在城外蹲伏不久就见到了灰头土脸的蒲秀英。蒲秀英正慌不择路,被谡深一吓,就投了诚。
详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临城义庄之中的看门狗去到百谷城报信,逢人就问,蒲副将在哪里?蒲副将的妾室被临城的守军抓啦!
消息还没传递到蒲秀英的耳中却已经传递到了珏玥夫人的耳中。
珏玥当时就暴怒,将蒲秀英军法处置,立于耻辱碑之上,要求他坦白。
幸而蒲副将平日里还是有几个小兄弟,也是之前在临城胡吃海喝的酒友。就趁夜将人救了出来。蒲秀英一合计不能再待下去,珏玥是个极其洁身自好的女子,为了他独守空闺度过了最秀丽的年华,自然无法容忍他早已有了妻妾,还养在外城。
于是毅然决然发动兵变,并逃出了百谷城……
谡深许诺蒲秀英暂时寄住在临城之中。换来了蒲秀英感激涕零,彻夜不眠的写下的百谷城布防图,百谷城究竟有多少士兵,日夜巡守的间隙如何,城中有多少存粮,没有人比蒲秀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