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切割,老死不相往来。
周家明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
“你知道么?我前几个月才知道姜嘉佳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很好的人。那个人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是他等到了。你知道么?他们有一个很好看的小孩。我看了好喜欢。如果没有意外那应该是我的孩子。你知道么?不。你不知道。你没有见过他。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他的名字也可爱。北北,北北!一个小男孩叫北北。如果是我儿子,我也要叫他北北。”
然后周家明开始疯狂地打自己的脸。谭泽拉都拉不住。
“我不是人。我骗她去阿拉斯加结婚。我说过年回家就摆酒。然后回来过了三个月陈露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悄悄和陈露结婚。我和陈露离婚我还给她房子。我和姜嘉佳结婚我什么都没有给她。我就是在骗她。你知道么?姜嘉佳还回来找过我。问我为什么不再理睬她!她回来京城我也没去见面?难道不想去去见她?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想去找她。和以前一样。可问题是我哪里有脸去见她?你让我怎么说?说我被陈露上了。说陈露怀孕了。说我如果不和陈露结婚,陈露就要搞得我们家身败名裂?她怎么就只是给了我两巴掌。她为什么不直接要了我的命呢……”
谭泽听到这里饭也吃不下去了。他想起了那个夏天的中午。他看着那个穿白短裙的女孩子从篮球场走出来。大眼睛这样轻轻地瞟了一眼,就俘虏了一众少年的心……
周家明伏在桌上哭得像一个孩子。谭泽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深夜,谭泽给陈露打电话。
“其实你也不要怪周家明。他真的很难。在你那件事之前,周家明已经骗人家去拉斯维加斯结过婚了。说好过年回家就摆酒了。谁知道给你设计了。所以你们两个人都是施暴者。最惨的根本不是你们。”
陈露呆呆地挂了电话。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陈露想,原来是这样。所以无论她怎么努力地迎合周家明,讨好周家明身边的亲人朋友,因为周家明对姜嘉佳的这份背叛,姜嘉佳就是这辈子永远长在他周家明胸口的朱砂痣。至于她,在周家明的心目中估计就是蚊子血亦或者饭粒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