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有你爷爷去帮你善后,但你做决定也太草率了,给我回家反省,到这次休假结束之前,不许再出门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这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姿态要有,也总要给外面人一个交代,要是一点脸也不给邹晋丰留,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陆家老爷子怒气冲冲地去了邹家,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两人在书房谈了两个小时,邹晋丰又是赔罪又是赔笑,客客气气地送走陆老爷子,刚回到小楼,就听到楼上砸东西的声音。他连忙上楼,刚一开门,一瓶香水就砸过来了,邹晋丰眼疾手快接住了,还没来得及抬头,邹夫人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办事的,蒋同那孩子没吃过苦,被关了那么久……”

邹晋丰原本就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没什么好脾气哄她了“你当他这次惹得是什么人,先不说那小姑娘是北京黎家老爷子的孙女,现在在南京又有陆家护着,你那外甥女惹谁不好,非要找她麻烦,就蒋同被陆楠潜查出来那些事,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这次只是小小惩戒,陆家还把自家老二禁了足反省,已经是全了面子了,够客气了。要不是陆楠渊现在在我手下,你以为人家能对你客气?”邹晋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顺手就砸了刚才接住的香水瓶,陆楠渊也不过因为年纪小、资历浅才屈居他手下,以他的能力手段和背景,又能在他邹晋丰手下多久呢?

大概是邹晋丰真动了怒,邹夫人愣愣地看着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邹晋丰叹了口气“蒋同出来以后把他送出国呆段时间,别再给我惹事了,你是嫌我的位子坐的太稳当了吗?”他狠狠地摔上了门,再没给她一个眼神。

黎歌的日子重新走上正轨,平静而忙碌。那天以后,蒋意也再也没找过黎歌的麻烦,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毒怨,黎歌倒是不在乎,眼神要是能杀人,恐怕在黎歌之前,蒋意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虽不清楚具体经过,也知道多半是陆楠潜帮她摆平了这件事。只是从那以后,陆楠潜就再没来找过黎歌,黎歌心里担心,打电话向陆映虞打探,陆映虞正咬着根棒棒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接起黎歌的电话随口说道“我二哥啊,他最近都在家啊,不知道为什么不出门,不过二哥不出门也算不上怪事吧。对了,许靖铎约我们周末去老山,你去不去?”

黎歌的心一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陆映虞一向神经大条,楠渊哥有什么大事也不会主动告诉她,看来还是要自己跑一趟了,于是她拒绝了映虞的邀请,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放学,她就直奔陆家,江晚音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黎歌来了,笑着招呼道“眉眉来了。”

这里是军属大院,出租车开不进来,黎歌下了车就一路跑过来,还没喘匀就问道“江姨,楠潜哥呢?”

那件事江晚音也听说了,看到黎歌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就猜到她是担心陆楠潜,她抿唇笑“楠潜在三楼小书房呢,趁你陆叔叔还没回来,你上去看看他吧。”

陆楠潜正端坐在书桌前抄家规抄兵法,他看着雪白的宣纸上默下的兵法,几排字龙飞凤舞,他突然搁下笔,自嘲地笑了笑。

小时候陆楠潜被罚抄书,为了让自己静心,总习惯用古拙劲正,质朴端方的小楷,而今天落笔便是龙飞凤舞的行书,理法通达、笔力遒劲。陆楠潜突然陷入沉思,今天心中不平静。

写下的一行字墨迹还未干透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

陆楠潜突然想起这句话曾被列入韩现的“爱情兵法”,大概是说要讲究方法,察言观色,迂回前进。陆楠潜对此不屑,他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竭尽所有不遗余力,去他的低调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