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绮刚收回自我练习的灵气,就见师父白子真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她正要行礼,看到师父脸色沉沉,脑中全是对她的愤怒,师父抬手就布了一套她刚刚使的万火木箭阵,并对她说道“你来破此阵。”
可她一心想的是让师父别生气,原来门派功法是这样重要,一点偷学不得,她想解释,心思根本没放在周围,“师父,听我……”她话音未落,那万火木箭阵就飞出带火的木箭,直射向她眼前她才反应过来,白子真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听他说话,这时撤阵却已来不及,好在他使出的是炼气六层的布阵功力。
可饶是如此,苟绮只灭了那火箭上的熊熊烈火,箭矢却继续向前,击中她的胸口,苟绮体内灵气四散翻涌,胸口也遭受重击,疼得她眼泪直流。
白子真正要扶她,一个身影却抢在他前面抱住了苟绮,正是闭关四月的岳芷兰,她本想回房间取些衣物,就见到师尊竟用灵气幻出木箭,将苟绮击倒在地。
“苟绮!师尊,你为何这般欺负她!”她边扶苟绮起身,边生气谴责,“即便苟绮不同意,师尊也不能动手!”难道是因为对苟绮表明心意被拒绝,才如此狠心,苟绮一心修炼,岁数还小,对感情并不放在心上情有可原,难道就因为他是师尊,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得到吗。
“狗男人!”岳芷兰低声咒骂,亏她瞎了眼!
她心中脑补了一出师尊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戏,其实也不怪岳芷兰误会,若是考校小辈功课,一般都有分寸,根本不会像这样伤到对方,哪想他二人一个布阵,想逼对方使出剑法,再准备好好教育一番,另一个根本没听,只一心想着编个借口解释,以后不用这剑法便是。而且岳芷兰看到的,正是白子真变幻出一根木箭刺向苟绮,苟绮也被痛击流泪。
见岳芷兰误会至此,白子真一时间只抿着嘴不说话,毕竟苟绮会天剑宗剑法的事,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人知道,想了想便开口说道“我只是在让她破万火木箭阵而已。”
苟绮先是感受到岳芷兰的误会,想开口解释,却胸口一痛,未能出声,又发觉白子真并不想再有人发觉她会别派剑法,调理一息,艰难发声“师父只是让我破万火木箭阵而已。”
岳芷兰听得她们异口同声,如果是破阵受伤,那确实有可能。
一时间岳芷兰回想起刚才种种,顿觉非常尴尬,她似乎盛怒之下忘记了尊卑,怒斥师尊,一位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而且……她好像还骂人了,骂白子真,这个修真界第一道修,是狗男人?
苟绮听到岳芷兰心中所想,不由闷笑出声,可心口还是疼痛,边咳边笑的样子极为诡异,白子真其实并不在意岳芷兰责骂,开始是生气,后来见弟子受伤,心中极为担心,见苟绮这样笑,怕她伤势严重,喝止道“别笑了。”
他本想抱起她,一想如今她都十三岁了,伤势也不严重,便用灵气变幻出木藤担架一幅,将苟绮托放在上面,“我带她疗伤。”
岳芷兰看师尊没有计较,估摸苟绮也没有大碍,又感到气氛确实不寻常,师尊确实有些愤怒,苟绮也有些愧疚,便不想掺和,连忙垂头顺势单膝跪地双手向前行交握了大礼,“是,恭送师尊。”
元婴修士可以不借助外物飞行,还能拖着她,苟绮心中感慨师父的强大,看师父被刚才种种冲散了些怒气,她想了想,还是艰难抬起手臂,拽了拽师父的长长垂下的衣袖。
白子真低头,就见苟绮湿漉漉的双眸望着他说“师父,我错了。”
“是我不好。”白子真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怎么就想起时常被他抱在怀里的阿九,真是没办法再生气了。又想她确实是被他伤成这样,心中不由愧疚,无论前因后果如何,今日的确是他的不是。
到了屋内,他用灵气探查,确定她没有大碍,修养几天便好,这才坐到她对面,问道“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