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约你也是儒门弟子,这件事却是涉及了圣人之后,守约,你得劝劝陛下啊!”
吴伟业苦口婆心道。攫欝攫
“劝?”张思源笑了。
他似乎心中有了不岔,语气也大了三分:
“你可知道陛下是怎么告知天下的?”
“哪件事?”吴伟业询问道。
“陛下言,在为满清效力之人,当如何?”
“铭刻五岳,著书遗臭万年!”吴伟业大惊:“这不是一时激岔的说辞吗?”
“呵呵!”
张思源轻笑:“前旬,我与陛下前往内乡,陛下还在提及这件事,你当这是陛下的一时激动之语?”
他收住脚步,认真将吴伟业打量了一遍: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陛下做事,从来都是谋定后动,除了我与雪松被捉的那一次之外,陛下可不曾乱了章法,你要是真觉得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就只管上疏!”
张思源拂袖而去。
好言难劝想死鬼!
这件事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吴伟业不听,那就是吴伟业自己的事情了!
“我张家上下几万口丁男,这件事我可不参合,再则说了,陛下说出这句话,到现在已经整整五个多月了,那个千年大户,可曾派了一个阿猫阿狗过来?”
“先秦诸贤,可不单单是孔老二一个,百家之言,焉何只有他孔家一门独大?”
“若是大了便罢,总要为国家尽力才是,可是他们做了什么?谁来了就投降谁?赶紧上表劝进?”
“难道若是有一天敌人从东方来,难道还要国家将他们家上下几万口人部绑了,带在身边,才不能在做出了这等没骨头之事?”
“儒门是儒门,孔家是孔家,这件事,我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张思源丢下一句话,也不顾吴伟业的脸色很是难看,直接走了。巘戅宝来戅
……
张潮透过栅栏,看着吴伟业叹息一阵,转身朝着监考台走去。
他再次检查了名字、籍贯,没有漏洞之后,才小心的将试卷合起。
张潮坐在考舍里,思绪翩翩。
两人的对话,透漏的信息很大啊!
对于孔家,张潮是看不起的。
谁还没有一个厉害的祖宗呢?
穷不过三代,现在活着的百姓,谁祖上不曾阔过?
他张家还是玉皇大帝的人家子弟呢?
还是黄帝嫡系子孙的传人呢!
但是,两人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却是被张潮捕捉了。
听张思源的意思,皇帝想要恢复诸子百家?
他年岁虽小,但是,这些年里,也曾看了无数杂书。
这个时代,又不是乾隆焚烧四万种华夏书刊,只留下三千种传世的历史断层期,张潮祖辈世代为官,家中藏书颇丰。
张潮拧起了眉头,两人的话语,虽然只有只言片语,却是为张潮打开了一面上层动向的窗口。
窥斑见豹,两人的话语,却是让张潮只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想了想,蓦然惊醒。
再次打开试卷,只见最后一题赫然是:“试着以管子、鲍叔为例,说一说杂感,题材不限,长短不限,也可附文说明。”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写的是管子经营商贸,以扩大齐国影响力,鲍叔牙让权,一力维护管子的地位,最终使得齐国建立天下首霸的地位。
最后他映射到了大明,浅浅的谈起了国际局势,说大明也当出现管子、鲍叔这样的将相和之人。
张潮想了想,忍痛在试卷上这一题答案那里,划了一个叉。
他拿起一张空白稿纸,思索一番,一挥而就。
杂学乃是他的所长,诸子百家的故事虽然早已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