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
“抑郁症?”徐天扬站住诧异的问我。
“嗯,一年前,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能问问因为什么吗?”
我看向江面,缓缓的说:“因为我男朋友。”
徐天扬侧过身来,满脸疑问。
“你们分手了?”
“没有,我们没分手。”我突然低下头,声音极轻。
“他叫凌宇,一年前在一次意外中过世了。”
微风拂面,轮船从江中驶过,我看见很多人站在甲板上依偎嬉笑,一股悲凉袭上心头。
我转身对仍然有些震惊的徐天扬笑了笑,说:“有点凉了,走吧。”
徐天扬没有再追问,一路无言。
我又变成无业游民。
我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
因为没有学历证明,我只能找些学历要求不高的低端服务行业。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衣食足而知荣辱。”
想在这个繁花似锦的上海活下去,我只能抛开自尊,忍辱偷生。
我在网上找了一份翻译资料的工作,一家很小的贸易公司,因为只是在家办公,又不是全职,所以酬金不高。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用在翻译资料上,让自己忙一些。或许往事太沉重,我需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去寄托。
前几天蓝心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被我拒绝了。我没有告诉她我实际的境况,我对她撒了一些慌,或许我在她眼里还是当初那个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顔羽央吧。
“古尚”酒吧的吧台,坐着两个酒意正浓的人。
“天哥,你别喝了!我叫你来不是为了看你喝酒的,是为了跟你说话的!”陆丰抢走趴在吧台上徐天扬手里的酒杯。
“你说啊!我又没堵住你的嘴!”
“柳依依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陆丰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对徐天扬说道。
“她回来了怎么了?”
“天哥,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啊?那柳依依对你十年如一日的痴情你不知道啊?”
“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啊?你在美国人家对你百依百顺,你回国了,这不人家毕了业马上又飞回国内,人家柳依依那家世背景,配你也算门当户对吧?再说跟咱家又是世交,从小玩到大,最主要人姑娘长得那叫一漂亮,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呢?”
“你喜欢你怎么不去追!”徐天扬依旧趴在吧台上。
“我倒是想追呢,人家也看不上我啊!我说哥,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她这次回来我怎么感觉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你弄到手呢?!”
“我想吐!”徐天扬说完就踉跄的奔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找到一个酒吧服务生的工作。
愿意去是因为工资给的高一些,又只是晚上时间,不耽误白天翻译文件。
今天晚上是我第三天上班。
我换好衣服,端着盘子酒杯穿梭在酒吧的每个角落,听着醉酒的人在那里或哭或笑,偶尔也要忍受着顾客的无理取闹,所有的斥责我都要默默承受,咽下。
以前这种喧闹的地方,我是不会来的,凌宇也不喜欢。对有些人来说,黑夜似乎比白天更令人向往和疯狂。
一股熟悉的味道在我身后,我转身,发现身后看着我的徐天扬。
“我以为我喝酒喝的眼花了,竟然真的是你。”
“好巧啊!”我心跳突然感觉漏掉了一拍。
“羽央,你怎么在这?”徐天扬看着一身服务生打扮的我问道。
“我,我在这里工作。”我虽有点尴尬,还是坦然答道。
“你说什么?这里工作?”徐天扬惊讶的问我。
“我还在上班,先不跟你说了。”说完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