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董邕双眼中的红芒若隐若现,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白袍男子的衣襟,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白袍男子头上的风帽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头银色的长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董邕握着他衣襟的那只手就被一股气劲弹开了。
他对着董邕微微一笑,道:“我说……从你选中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人能够改变,就是你幽冥神君也不行!她不是别人的鼎炉,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希望幽冥神君不要再自欺欺人,做出一些让她困扰的举动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幽冥神君,你难道忘记了么?老冥王临终时所说的话……”
董邕神色呆愣地立在了原地。
父亲临终前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兄弟二人反目,三界大乱之时,唯一能够助他渡过难关的人便是西方鬼帝白泽……
六千年前的那一场仙魔大战,他险些战败,即使九天任女自爆了神魂,他也无法将魔化的犹杀死。那场大战持续了很久,双方伤亡惨重!最后西方鬼帝白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颗定尘珠,以他和南、北方鬼帝的精血为引,布下了一座血煞大阵,才将犹和一干魔众封印在九阴山谷之中。
自此之后,西方鬼帝白泽从未在冥界现身过,他就这样消失了。很多人说他死了,幽冥神君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想不到今日两个人竟然在这种境况下再次相遇了。
白袍男子瞥了一眼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憔悴的妊乔,目光一沉,道:“日后,她要经历的劫难不胜可数,你我都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渡过难关。眼下这点儿皮肉之苦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董邕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想起了妊乔之前对他说的话,也许她的心里一直是怪罪自己的,怪罪自己替她选择了这样一条荆棘遍地的道路!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么?他只是在为她担心啊……
“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在火山口内回荡着,众人脚下的火山岩石开始微微颤动了起来。身旁的那一池岩浆更像是沸腾了一样,熔岩不断地翻滚着,汩汩地向外冒着气泡。一股死亡的气息向众人笼罩了过来。
可恶!是谁在尖叫,难道他想害死大家么!
众人神色愤怒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尖利的叫声是一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子发出来的,此时,他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面前的那一名方脸男子。
那名方脸男子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他面色沉痛,缓缓地跪下身来。
“不正,哥哥终于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那名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神色大怒,道:“不邪!你这个叛徒!你以为这把匕首可以杀得了我?”
被唤做不邪的方脸男子冷冷一笑,道:“花堂主!你身为踏虚境高手,这把普通的匕首自然伤不到你,但是我在那把匕首上面淬了毒,而且是四五种不同的毒药,我就不相信毒不死你!哈哈,哈哈哈!”
“去死吧!”
黑衣男子面色一狞,翻手一掌猛地向方脸男子的胸口处拍去!
方脸男子避无可避,生生承受了这一掌之力!他的胸口向下塌陷了一大块,肋骨不知断了几根,殷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他的身子像一片枯叶一般朝着不远处的岩浆中坠去。
妊乔体内的血液都快被玄龟戒指抽干了,半空中,一张血色的大网慢慢凝聚而成。她距离岩浆池的距离最近,隐隐感受到滚动的熔岩中潜藏着某种危险。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决不能让那个人落入岩浆池中!
太乙遁甲化作一条银鞭卷住了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