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里缝制着什么。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得见风刮树梢的声音。屋子里拢着火,但却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江彦秋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酸酸的,他低低的唤了声,“母亲。”
顾眉君抬起头来,看着江彦秋,两只眼睛立马笑的都眯成了两道线,她站起来,看看江彦秋身后,说道
“天黑地滑的,也不多派个小厮跟着,母亲这里一切都好,不需要你日日过来。”她嘴里虽说着抱怨的话,但心里还是熨帖的很。
“母亲不需日日看见儿子,儿子可是需要日日都能见着母亲,再说了,我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又有好长时间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了。”江彦秋坐到顾眉君身边,抚着她的手道,眼睛里一副浓浓的孺慕之情。
“说到赶考,身边陪同的人可安排妥当了,刘管事手下的秦先里为人最是妥当,而且还常在外行走,经验也丰富,要不然让他也跟去。”顾眉君按了按江彦秋的手。
刘管事就是刘嬷嬷的老汉,他是万松堂的外管事,掌管着整个万松堂对外的事项,与刘嬷嬷一起是顾眉君是左膀右臂。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秦先里,精明能干,忠义仁勇,很受顾眉君的青睐。
“也好。他跟着母亲也能放心些。”江彦秋答道。
他一手接过刘嬷嬷端过来的果仁茶,有些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事……”
“秋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母亲能办到,定会周全。”顾眉君看出儿子心事,她对江彦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希望母亲帮我照拂秦晚林。她为人倔强又执拗,时常犯错又不自知,我这一走,最最挂念的也就是母亲和她了。望母亲成全。”江彦秋把杯子放下,一下子就跪倒顾眉君跟前,他重重的对顾眉君磕了个头。
江彦秋第一次对顾眉君表达了心意。
顾眉君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就翻江倒海,儿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居然还将秦晚林摆到与她同等重要的位置,她十月怀胎孕育了她,二十几年辛苦养育,秦晚林凭什么?
“秋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出去考试,秦晚林一介妇人,好生呆在碧溪阁中就好,有什么照拂不照拂的,只要她不犯错,我难道还会和她一般见识不可?”顾眉君压抑住想要质问江彦秋的冲动,一番反问出口,江彦秋也顿住了。
一旁的刘嬷嬷看母子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她把旁边放着的果仁茶递给顾眉君,顾眉君接过掩饰的喝了一口,接着刘嬷嬷就调笑道“那秦晚林既跟了少爷,那就是我们江府的人了,夫人岂有不照拂的道理?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让少爷安心求前程,也定会看顾好秦晚林的。”
顾眉君听到刘嬷嬷这话,才猛地一惊,跟自家儿子置什么气?让他安心奔个好前程,才是最为要紧。
她扶起江彦秋,勉强挤出个笑容,“秋儿说的话,母亲记下了,你放心,等你回来,你那个心上人定不会少一根头发。”
江彦秋听到顾眉君的话,心里的大石头才算真正落地。既然顾眉君亲口保证,秦晚林定然无虞。
等江彦秋一走,顾眉君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她一把把茶盏扫落在地,气愤道“那个秦晚林就是不安分的,之前我都让秋儿收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说跟那个小郎中暗中勾结是吧?回头又做出跳水寻死的勾当,欺着秋儿心软,怜她惜她,这又撺掇着秋儿来我这求免死金牌,她真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的好小姐,你也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少爷会心疼的!”刘嬷嬷一边喊着外间的小丫头来收拾破碎的茶盏,一边在顾眉君的后背上抚了抚。
“他哪里会心疼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秦晚林身上了!”话虽这样说,但顾眉君的一口气总算发出来了,声调都低了些。
“谁说少爷的心都在别人身上,这话我可不依,早上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