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了么,以后……不要随意这样跟男子说话。”
聂桦言怔了怔,原来他看出来了?
连他都看得出来她喜欢菁颜,看来那人拒绝她是真心的了。
聂桦言苦笑,道:“你不是知道,他都跟旁人成婚了。”
容慎张了张嘴,有番话卡在喉咙里,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你早些休息吧,我……我先回去了。”
容慎离开了聂桦言的屋子,转身回了屋。
他将房门关上,背靠着那扇门,他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容慎眸子暗了暗,喃喃道:“容修竹,你怎么这样自私?”
他其实那日瞧见聂桦言吐血,便知晓她是因为那扶着新娘子的少年。
可他没有告诉聂桦言,其实那少年根本不是新郎官儿。
容慎年幼之时曾经跟着师父去过一次青鸾居,当时也正好赶上鸾鸟娶亲,他年纪小对什么都好奇,便跟着师父去看那婚礼。
“师父,那个扶着新娘子的人便是新郎官儿了么?”
镇乾仙尊捋着胡须,笑道:“非也,这是鸾鸟一族的习俗,每一个鸾鸟娶亲,需得新郎官儿的挚友将新娘子亲手送到新郎官儿的面前,这挚友还需得是未婚的,才能带来吉祥如意。”
小容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容慎想起那段往事,不由得暗了暗眸子。
他明明知道的,那个少年……根本不是那个少年娶亲,可他却没有告诉聂桦言。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要是聂桦言对那少年失望了,不喜欢了,或许……她会喜欢他的。
容慎闭上了眼睛,抬起头。
真卑鄙,他真的很卑鄙。
宁愿看着她难过、受伤,也要卑鄙的为了自己。
容慎离开之后,聂桦言便起身将门给锁了,这要是半夜再招个女鬼过来,那可真是有的受了。
她摇了摇,便回床榻上躺下了。
聂桦言睡到半夜,还真的被一阵女人的哭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那女人的哭声好像就在院子里。
聂桦言正睡得香甜,被这扰人的声音吵醒,连心情都不美丽了。
她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带着怨念盯着那扇门。
聂桦言在手中结印,可她忘了自己还受着伤,心口猛地一痛,叫她结印的法术都散了。
该死,现在连结界都化不出了么?
她在心中暗骂,可又无可奈何。
最后,聂桦言只能回到床榻上躺下,闭上眼睛,封闭了自己的听觉,这才气鼓鼓的睡去了。
待到第二日,聂桦言睡醒,她才收了封闭的听觉,果然还是从表面上解决问题最为容易了。
她摸了摸肚子,昨日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有些饿了。
忽的,她又想起了什么,便起身下榻,推门往自己屋子左边那间屋子看去。
不知道赵雪心赵大小姐醒了没有。
她出了门,便四下张望一番,来到赵雪心的房门前,刚要敲门,便听到身后一个极粗的声音道:“姑娘?”
聂桦言缓缓转身,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正带着一脸油腻的笑容看着她呢。
这人不是昨日那个贾乐么?
聂桦言假笑道:“贾公子,不知喊我何事?”
贾乐冲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聂桦言皱了皱眉,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便走上前去,道:“到底什么事?”
那人咯咯笑道:“姑娘也是天宫的女修?”
聂桦言摇摇头,她才不屑做什么女修,心道: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可是堂堂魔君。
贾乐见她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