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东炎国国王的六十贺诞请柬送到了各国君主手中,一时之间各国君主都有些犯难,为何?
这些年来,各国之间明里暗里打过大大小小的仗不计其数,可以说,各国之间都彼此有过节且互相看不顺眼。
此番去东炎国参加寿诞,且不说要准备上好的礼品,且原本就路途遥远,各国之间的地形气候又差之甚远,水土不服是常事。
而且一走数多日,遇上天灾那是在所难免的,但若是遇上人祸,又当如何呢?谁都说不好,这路途中,会不会有一些所谓的山匪歹徒,作恶多端,正凑巧就碰上了呢?
更何况,前去贺寿的使臣,身份不可太低,若是随便派一个普通的朝臣前去,难免不会有旁人说闲话,怕是会令东炎国国王误会,又有开战的借口。
因此,各国皆为派哪个臣子前去而烦恼。今日,北霜国朝堂之上,也因这件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主要分为两派,一派坚持认为应当派那些表面上驻守藩地,实则天高皇帝远,每日饮酒作乐,享受浮华的藩王前去,平时里也未见他们为国效力,此时正是展现一国之威的时候,派他们前去正合适。
另一派则以为,前不久停职在家思过的千将军才是更好的人选,毕竟千将军也是国君的胞弟,论身份地位不比那些藩王差,况且千将军已经停职多日,去一趟东炎国,也不会落下什么事宜。
那边则又不满意了,言道,怎么说千将军也是驰骋沙场,保卫国土的护国大将军之一,这么些年来,所立战功无数,若是在东炎国有个好歹,那于国于民都是一大损失。
另一边则对此嗤之以鼻,高谈阔论道,难道我偌大的北霜国除了千将军以外,无人能征战四方?没有了千将军,自然还会有李将军,王将军的。
这话,可就没人接了,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是,北霜国可征战之人无数,但是像你我这等人,不被打得屁滚尿流已是不易,更何况是征战沙场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众人纷纭,僵持不下,无奈,只好退朝,改日再议。
退朝之后,千墨夙一人在太极殿中,郁郁寡欢,表面上在批阅奏章,实则已经被这件事折腾得烦心不已。
落淑慎走进来时,便看到伏案上的男子眉头皱成一个小山丘,在那里对着奏章又涂又改,周身气场很是暴烈。
她款款走到千墨夙身后,白皙的手指放置在千墨夙太阳穴两旁,轻轻的按揉起来。
“动气伤身,总是皱眉,容易老。”
“孤倒是不想啊,可你看看这些人的心思,都毫不掩饰的摆在孤的面前了!”
说着,千墨夙扔出了手里的奏章。
那奏章上隐约能看到几字“臣恳请千将军出使东炎”
“以墨夜的本事,出使东炎,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落淑慎手没停,柔声说道。
“年关将至,这些年他在都城过年的时候本就不多,这一去,怕是又赶不上回来。”
“而且,孤与母后有意让他在年前与君家小姐成婚,都拖了这么多年了,再不成婚,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听着千墨夙那粗犷深沉的声音说着这种俗语,落淑慎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今年都二十有三了,在寻常百姓家,早已经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说到这,千墨夙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幸而落淑慎在他身后,在他刚皱眉头时,便扶手到了他额前,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抚平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觉得,此次让阿月与墨夜一同前去也是可以的,毕竟两人是未婚夫妻,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权当是去游玩了。”
落淑慎缓缓说出口。
“倒也是一个办法,但君丞相那个老古董怕是不会同意,毕竟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