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君月自己独自将所有的一切藏在了心里,没有让任何人知晓,甚至已经到了现在,她都在替千墨夜隐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等彩月再回去时,女子依然坐在床榻上,绣着鸳鸯图,恬静淡然的模样带着喜悦幸福之感,丝毫看不出任何伤感。
“小姐,刚刚老爷来了。”
“嗯?爹来了?怎么没有进来呢?”
女子没有抬起头,认真绣着最后几针。
“不知道,挺奇怪的,老爷就是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后来就走了。”
“是吗?”
心思敏锐的君月隐隐察觉君忠的行为有些异样,停住了手里的女红,微微出神。
“小姐,水好了,现在洗吗?”
“嗯,先放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转念,又将此事抛在脑后,无论如何,此时都应该要坐怀不乱。
约近子时,千墨夙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放在书案一旁,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感觉十分疲惫。
“国君,要摆驾凤羽宫吗?”
总管太监金大宝小心翼翼走向前询问。
正准备摆摆手的千墨夙想到白日里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之后,落淑慎也未曾再来找过他,又想到了千墨夜的一番话,动作顿住。
“罢了,去吧。”随即起身离去。
等千墨夙来到凤羽宫时,夜已经很深了,意外的是,凤羽宫中仍然点着一盏灯,站在宫殿门口,看着从凤羽宫中传出来的点滴烛光,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恍然间,千墨夙想到,多年来,无论他何时踏入这凤羽宫,都似乎是这般模样。
守在门口的宫人一看到千墨夙的仗队一脸的欣喜,刚要大声开口通报,便被千墨夙制止了。
缓缓走进凤羽宫,一草一木皆是那般熟悉,他的心里向来是只有落淑慎一人的,只是身处高位,很多事情不得不多了诸多顾虑,好在她也一向理解。
“娘娘,夜已经很深了,还不休息吗?”
闻言,落淑慎看了看地上放着的暖炉,火光肆意,余光看向了紧闭着的门口,转而又扭回来,继续做着手里的女红。
她同君月一样,从小知书达礼,闲来无事时,唯一可做之事便只有做女红。只是处在这深宫之中,她的选择更少之又少。
“再等等吧,把参汤也热着。”
“是,娘娘,娘娘啊,您说您近来总是如此,每日亲自做好参汤便在炉上热着,也不亲自去找国君,倒是旁的陈贵妃之类的,跑得勤快。”
“国君不是本宫一人的夫君,自然大家都要照料到的,铃儿,以后这种话在凤羽宫说说便好了,切记不要在外面说,不然旁人又该说本宫善妒了。”
“是,娘娘。”
说完,小宫女静静地推门离去,准备去厨房看一眼热着的参汤,谁知,出门抬头一看,便见到千墨夙,身子一抖,连忙行礼。
“拜见”
未等她出声,已然被千墨夙拦住了,小宫女掩饰不住的欢喜,余光看向了还坐在床榻上做女红的落淑慎,十分欢唱地离开了。
千墨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看向坐在床榻上身材纤细的女子,不由得皱眉,好像又瘦了一些。
不等他走近,女子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抬头望了过来,看到他的那一瞬,没有突如其来的惊喜,好像是一种早知道你会来的心有灵犀,轻轻地莞尔一笑。
这一笑便很轻易地撩动了千墨夙的心,像是妻子在等候回家的夫君一般,她知道你会回来的。
而不是像去了别的宫中一般,自己去一次搞得像是做什么一般,闹腾得很,想起来就让人烦躁。
女子轻轻放在手中的东西,走到千墨夙身旁,熟练的伺候,开始脱起了他略微沉重的朝服,而千墨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