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月面露迟疑,“小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君月将信收起,将彩月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她自是明白的,且不说她已然有婚约在身,就算她没有任何婚约,可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与男子私会定然是不像话的,但她曾听凤皖松说过,在南霖国却不是如此,女子有着绝对的自由,不用如此拘谨。
“无妨,凤公子也是文人雅士,况且是约在茶楼,也算不得什么隐蔽的地方。”君月笑着说道。
彩月看着女子,将自己的担忧说出口“可倘若将军回来知道的话,只怕会徒增许多误会。”
君月笑笑,此时才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竟是担心这个,误会?她与千墨夜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哪里来的什么误会。
“无碍,将军也不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准备一套衣裳,定将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前去赴约!”
边说着,彩月已经前去准备了,君月看着如今简单欢悦的女子,上一刻还在担忧着,下一刻就欢呼雀跃起来,当真是无忧无虑了。
“小姐,这件如何?”
君月转身,看到了彩月手里的那件衣裳,天蓝色水漾花底纹,像是将美丽的湖泊穿在了身上一般,是她一贯的风格,温柔大方又得体,只是,君月看着眼前的这一件却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了。
她的温柔体贴,只是为了能做好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完全不需要了。
女子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件,去拿那件鹅黄色的吧。”
“鹅黄色?”彩月想不起来哪里还有鹅黄色的衣裳呢?
“哦~小姐你说得是那件啊!可是,小姐不是说那一件太过于孩子气了一些,显得不够沉稳庄重吗?”
“是不够沉稳庄重,可是,你家小姐现在也不需要什么沉稳庄重啊!”
“唔”彩月不甚明白君月的意思,但仍是照着君月的吩咐将压在箱底的鹅黄色衣裙找了出来。
“小姐,这一件放在箱底许久了,我去将它重新晾晾吧。”
“嗯。”
君月心里隐隐对下午的赴约有了些期待,在她的印象中,凤皖松是个极其有趣的人。
“尊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一回来就被奴役的凤白当真是成了无名小厮,又是做饭又是收拾,现在还当起了车夫给两位驾车。
按照凤皖松的吩咐,停在了一间茶馆门口,凤白这跳脱的性子当真是受不了这种文绉绉的地方,还没进去,就已然听到了楼上传来的高谈阔论。
都是一些书生们的日常,谈论着家国大事,作一两首酸诗,总是凤白是搞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而凤皖松没有回答凤白任何,倘若换了凤黑,他还有兴趣回答一两句,不过转念一想,凤黑是绝对不会问出这种话的。
男子径直向前走去,黎姝走出马车,看了凤白一眼,“尊上约了君小姐。”
凤白一拍脑袋,“嗷!我想起来,尊上早上让你去送信了。”只是被奴役了一上午的他早就将这些抛在了脑后。
等凤皖松走进茶馆阁间时,君月早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来人,君月连忙起身,带着浅笑,“凤公子。”
“君小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凤皖松同样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收敛了自己身上那股妖孽的气质,是凤白不曾见过的温柔,那一刻,凤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黎姝已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君月了,然则她认识君月,君月却是对她不甚熟悉,只是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瞧着黎姝身上不俗之品,尊着礼仪,礼貌性地看着黎姝一眼,十分大方地对黎姝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这位是凤公子的妻子吗?”君月看看凤皖松,又瞧瞧黎姝,倘若说黎姝是婢女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