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想告诉北堂城,凤婉竹其实是南霖皇室最为尊贵的公主,她在北霜东炎的一切行为都是有原因的,为了给她的大业做铺垫。
可是,话到嘴边,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总归觉得这样很残忍。
她是明白,女子从始至终的心就不曾放在北堂城身上过,想必现在的北堂城也可以理解女子的行为,可是,封以雪最终权衡之后,仍是选择了瞒着。
毕竟,什么都不清楚的北堂城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如此便也足够了。
今日的北霜朝堂之上,注定是不会安宁,一些老谋深算的重臣早已经收到了君丞相被抄家的消息,纷纷选择按兵不动,等待千墨夙给他们一个交代。
熬了个通宵的刹如风一进门就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善意,刹如风却是笑笑,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回敬以十分犀利的眼神。
大概是这一改常态的目光震慑了众人,在剩下的时间里,再无人以异样的眼光看他一眼。
盛气凌人走上前,直接跪了下去,开门见山,“启禀国君,君忠犯通敌叛国之罪,谋害皇亲贵胄之罪人证物证俱全,证据确凿,还望国君处置。”
此言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通敌叛国?谋害皇亲贵胄?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杀头的大罪,可君忠向来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之人,只是这么一句,又怎么会让大家相信呢?
刹如风用余光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冷笑一声,将调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了出来。
“万历七十三年夏,君忠以外出办事为由,前往东炎,与东炎顾家勾结,谋害当时正在炎山修养的夜王爷,之后以此事为争端,挑起了东炎北霜战事,两人借此机会谋取私利,此为一。”
“万历七十八年春,西凉北霜突起边境争端,君忠在军营中设法安插奸细,企图谋害千刹军主将千将军,也就是夜王爷,却不料王爷以一人之势扭转大局。”
“万历七十八年冬,北霜雪山雪崩之事现已调查清楚,西凉奸细暗自蛰伏雪山十载有余,只为这一日,然在这西凉奸细的住所之处,却是找到了与君忠的往来信件。”
“微臣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倘若众位不信,可以叫人上来。”
刹如风虽是跪着,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字字有力,众人已经信了七八分。
却仍是有人不死心,“你说是就是啊?夜王爷人呢?既然君忠是谋害他的,夜王爷为何不出来呢?”
听着朝臣的质问,千墨夙眸子一暗,呵声道,“传。”
“是,国君。”刹如风回道。
刚刚说话那人便硬生生被晾在了一边,此时,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徒留尴尬,忍不住满头大汗。
不一会儿,刹如风所说的人证拿着一桩桩的物证走了进来,将君忠所做的所有细节之事,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众人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反倒是陈广听着没有与自己有任何牵扯,一颗紧张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若是众臣无异议,君家数罪并罚,按照我朝律例,其罪当株,满门抄斩之刑,秋后问斩。”
千墨夙的话回荡在耳边,那句秋后问斩像是一把尖刀刻在了众人心上,无论是平日里与君忠关系好的还是差的,无人再敢说一句话。
见状,千墨夙觉得甚是疲惫,他心里清楚,单单是君忠一人,怎么可能完成这些?这些人里,定然还是有他的同党的。
千墨夜的性子冷傲,这些年不知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想要谋害他的人又何止君忠一个?
“还有一事,孤刚刚得知消息,西凉与南霖的战事暂时僵持了下来,听闻是西凉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能人异士,众卿觉得,此时,我们应当怎么做?”
见话题转向了西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