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淑慎没有说话,她向来远离朝前和后宫之争,所以,即使是君忠出了事情,君月都不曾想过来找她求助,因为她清楚无济于事。
很快,千墨夙就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不过,就算如此,她要找也应该来找孤啊,怎么会去找母后呢?”
从这一个简单的行为中,千墨夙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落淑慎没有接话,起身行礼“国君,陈贵妃这样太过无礼了,妾身还是去看看吧,以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千墨夙最喜欢落淑慎的就是这样,从不过问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拍了拍落淑慎的纤纤细手,“幸苦你了。”
“不幸苦,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说完,落淑慎转身向着揽月殿的方向走去。
揽月殿中,落思鸳被宫人扶起,呵声说道“放肆,是什么人在门外!”
落思鸳自然是知道门外是谁。
此时,守在殿外的宫人小步上前,“回国后娘娘,是陈贵妃,听闻陈贵妃的父亲礼部尚书大人被刹差使抓了起来,也不知所谓何事,陈贵妃许是有些着急,乱了分寸。”
“告诉她,本宫不过是一个无权的妇人,管不了前朝的事情,让她回去!”
蠢货,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国君,此事背后有本宫插手吗?
落思鸳紧紧握着双手,才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是。”宫人小心走出去,将落思鸳的原话告诉了陈贵妃。
谁知,那陈贵妃却是一把推开了小宫人,向着揽月殿里冲去。
“不,国后娘娘是唯一能就我父亲的人了,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在即将闯进去时,被人架了出来,十分狼狈。
“放肆,陈贵妃,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落淑慎匆忙走上前,示意宫人。
两人连忙将架着的陈贵妃放开,没有人扶着的陈贵妃跌倒在地,没有丝毫的仪态,跪在地上,“国母娘娘。”
“还不快将陈贵妃扶起来!”
落淑慎缓走上前,小心安抚着,“妹妹啊,国君听说了礼部尚书的消息,特地让本宫过来安慰安慰你,谁知道去了你宫里你竟然不在。”
“什么?是国君让姐姐来的?”
陈贵妃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是啊,妹妹当真是糊涂了,母后整日吃斋念佛,怎能如此不知礼数,扰了母后的清净。”
落淑慎嘴里在怪罪着她,然而陈贵妃自己心里却明白,这是落淑慎在为她开脱。
陈贵妃忙点点头,紧紧抓住落淑慎的手,“姐姐说得是,是妹妹不懂事。”
落淑慎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将陈贵妃额前的碎发整理一番,笑着说道“妹妹瞧瞧,什么时候都不应该乱了仪态才是,不如妹妹先回去梳洗一番,整理一下,以免一会儿见到国君,才真是罪过了。”
一听到自己一会儿还会见到国君,陈贵妃瞬间高兴了起来,“姐姐说得对,姐姐说得对,妹妹这就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陈贵妃离去的背影,落淑慎忍不住摇摇头,身在宫中的女人便就是如此悲哀,只要能得到那人的一眼,便如此知足了。
落淑慎回身,缓步走向前“麻烦去和母后说一声,本宫前来探望。”
小宫人面露为难“国母娘娘,刚刚国后被陈贵妃烦扰得甚是烦躁,犯了头痛病,让奴才告诉今日来访的贵人,一律不见。”
落淑慎十分客气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打扰母后了,本宫让太医过来瞧瞧。”
“有劳国母娘娘。”
落淑慎转身离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看着日头渐渐隐入西边,感到颇为无力。
揽月殿内,落思鸳倚在床榻上,旁边的宫人轻揉着额头,她听到了外面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