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封信函真的传到了父王手中,难保父王不会动心,毕竟从一开始,支持南霖的人就是本宫,而不是父王,可是父王才是东炎真正做主的人。”
北堂城点点头:“不错,他给你解决了这个麻烦,倘若这信函真的到了王上手中,朝堂上定要根据这些事情再起一番争执,最后结果如何,就不一定了。”
想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封以雪自不会再庸人自扰,将密函撕掉,不留下任何的证据,就当做北霜国君的这封密函从未写过。
转而,封以雪看着北堂城,神色认真地说道:“北堂城,以你现在的心思,不进入相阁府才是屈才了。”
北堂城笑了笑说道“是吗?可是臣下对相阁府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只想着驰骋疆场。”
封以雪耸耸肩“那也不错吧,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算是美事一桩。”
“所以,亲爱的公主,你是打算就这样绕开话题,避而不谈你与南霖之间的事情吗?”
北堂城转头看向了封以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姿态。
封以雪挑眉,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冰霜森林的深处,所谓曲径通幽,在这里倒真的是有一番体现的。
不一会儿,封以雪就觉得浑身上下传来冷意,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斗篷,那件象征着自己尊贵身份的墨紫色斗篷,是在她离开东炎之前,特地去做的。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你说,婉竹是怎么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待下去的呢?”
北堂城身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扇青羽再开口会说到木婉竹,而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之中刻意地忽视掉木婉竹这个人了,甚至将她藏在了心里的某一个角落。
在不提起时已经永远不会想起,但再想起也仅仅就是这样的一个瞬间。
北堂城脸色一冷,封以雪自是十分明白,木婉竹在自己内心的分量。
北堂城从封以雪身边站了起来,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般。
“不想明言你与南霖之间的关系那便不说罢,何必非要提起婉竹呢?”
封以雪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你迟早会再遇到她,而她永远都会是你的挚友,你只是在为难自己罢了。”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除了手下人忙碌的身影和声响之外再无其他,略显有些寂寥,北堂城站在不远处,形单影只,总是有些孤独寂寞的味道,让封以雪感觉有些无从适从。
在她印象中,北堂城还是应该像个纨绔子弟一般,整日吃喝玩乐,不思其他,如今这般,真的和他平日里太不同。
封以雪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应该提起木婉竹的。
许久,北堂城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些犹豫:“她现在在哪儿?”
“嗯?”
“当时她是跟着千墨夜一起离开的,但是她现在肯定不会在北霜,如果她在北霜的话,她就不会放任让千墨夜与那什么君家小姐成婚了。”
封以雪一怔,又高看了北堂城几分,他对木婉竹的了解当真是用心的。
“既然你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又怎么会清楚呢?”
闻言,北堂城扭头看了封以雪一眼,继续说道:“她是在南霖吗?或者说,她其实是一个南霖人,对吧?”
封以雪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北堂城,一动不动,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自从上一次和你聊完之后,其实我就一直在想着你的态度,你向来是做事沉稳之人,断然不会做没有理由事情。”
北堂城的口气十分笃定,凭借着对封以雪独特的了解,他似乎早已经对一切有了自己的猜测。
“然而,南霖与东炎之间向来没有任何交集,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往来,可是,你却对南霖给予了近乎是绝对的信任,为什么?”
说着,北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