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盛元的面色更为阴沉,一个眼神都带寒风。
众人心底发毛,除非有必要,否则便绕道而走,也愿意见到。
周锋如同蒸发一半,消失于人前,连提到纳兰盛元都不敢了。
纳兰盛元回来后,只字未提,他心里如猫爪,好奇得难受,从二桥那里旁敲侧击,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他们是恨上他了?!
京城中一派繁华热闹,燕王解决了闽江大患,皇上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后宫之中,廉妃之位随之水涨船高,引得众人艳羡。
廉妃接到纳兰盛元寄来的几封平安信,心里有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恃功而骄。
中宫之中,钱皇后着急上火,却不敢宣太医,以免被人捏住把柄,笑话没气量。
燕王出京数月,便解决人人避之不及的闽江大患,坏事变好事,功勋卓著,便是史书上也要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
燕王的出色,越发衬托太子与其他几位王爷的平庸。
这李晴是怎么一回事?去几封密信不应,是见燕王之势如日中天,可与太子一争,已经反悔了?
可恨的小蹄子,眼高手低,不得好死!
铃铛躬身进来行礼:“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钱皇后轻轻吐出心口中的浊气,换上一副稳坐中宫之势,纳兰盛景脚步沉重,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钱皇后看了铃铛一眼,准备好茶水,便领着几个小宫女躬身退下了。
纳兰盛景眉眼间疲态尽显,有些着急:“母后,老四这次回来,父皇定会大加丰赏,可老四已经位居王爷高位,再无封赏之上线!”
“距离太子之位,只一步之遥,再无封赏的道理!”
“可是朝臣们纷纷上奏,为老四请封,便是左丞相那只老狐狸对此也无异议!”
钱皇后细长的眉峰一挑:“景儿,这般外露可非储君该有的作风,你急躁了!”
纳兰盛景:“老四将儿臣逼到这个份上,能不着急吗?”
钱皇后沉稳依旧:“老四有能臣之为,于景儿来说是件好事,你们又是兄弟,明君贤王定会成为一段佳话。”
纳兰盛景:“母后想得为时过早,父皇正在壮年,老四野心不小,老二老三、老五未必没有争夺之心,时刻盯着太子之位。儿臣如履薄冰。”
钱皇后有些严厉心疼道:“越是到这个阶段越是要稳住,明君居于宫中,耳观六方,眼看八面,执掌大顺天下。”
“你可曾见过你父皇东征西讨,为天下之事亲力亲为?”
纳兰盛景眉心一舒,道:“母后说的这些道理儿臣都明白,但是现今能保住太子之位才是关键,这些事情还轮不到儿臣现在操心!”
钱皇后冷笑道:“朝臣上奏请封燕王,你非但不能让手下之人阻止,且要大力提倡,卖力而做···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