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厚重无量,守无不尽。
此时的建奴,还是建奴,但是,他又似乎不是那位低眉垂目的老奴,似乎,他是站在星空之下,可以博眺古今,守护青天的存在,似乎,他站在那星空之下,可以比星光还要高远,比大地还要厚重。
眼前的建奴,谁敢说他是一个老奴呢?他明明是站在巅峰之上的存在,一位拥有着巅峰之力的帝君。
黑衣人那空洞黑漆漆的眼眶也是望着建奴,他的眼眶之中透露出了无穷的冷漠,似乎,他看谁都一样,看谁都是死人。
但是,建奴一守,不管黑衣人是多么的冷漠,但是,在这刹那之间,他黑漆漆的眼眶之中好像闪过了一道光华一样。
“铛”的一声,剑出鞘,杀戮穿心,未见其剑时,杀戮已经定了乾坤,已经见了生死,在黑衣人要出剑的瞬间,生死已定,乾坤已破,一剑致命,出剑与不出剑,都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但是,在建奴手中,却是有着区别,不论出剑还是不出剑,都必是纳入他的守望之中。
听到“砰”的一声响起,剑穿守势,无量之重,不管杀戮有多快,不管杀戮有多么恐怖,但是,一剑穿守势的瞬间,就是刹那被压制,那怕这一剑可以穿过守势,然而无尽之重,使得这杀戮一剑也是难于自负,杀戮之势,瞬间一滞。
在一滞的瞬间,建奴出手,双掌一合,合天地,合古今,一合之下,牢牢地夹住了这一剑,听到“砰”的声音响起,重重拍在剑身之上,牢稳无比,似乎,天地在这刹那之间合上了。
天与地是何等之重,是何等之量,当天地在“砰”的一声之中合上之时,力之无量,是无法抗衡的。
尽管是如此,“铛”的剑鸣,杀戮穿透一切,也是刺穿了天地,瞬间刺在了建奴的胸膛上。
剑尖穿透了衣裳,也穿透了皮肤,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但是,这一剑已尽,并没有杀死建奴。
一剑已尽,建奴牢牢地夹住了这一剑,剑奴未死,而杀戮一剑也已尽杀。
听到“铛”的一声响起,一剑归鞘,黑衣人冷漠地看着建奴,说道:“可过去。”
“好——”看着建奴接下了这一剑,李止天也不由大声喝采,虽然这一剑伤到了建奴,但是,建奴的的确确是接下了这一剑。
“侥幸,侥幸。”建奴也没有自得,退于李七夜身后,低眉而立。
“你剑,也就如此。”李七夜看着黑衣人,澹澹地说道。
黑衣人冷漠,空洞的眼睛望着李七夜,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平静的冷漠,就好像是他杀戮的剑穿透人的心脏一样。
“放我出去。”黑衣人冷漠地说道:“再让你见一剑。”
李七夜不由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放你出来,你一剑,也杀不了我。”
“未必。”黑衣人冷漠地说道。
“那只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以杀证剑道过于自信。”李七夜轻描澹写地说道:“偏锋之剑而已,何能杀我。”
黑衣人空洞洞的眼眶望着李七夜,不愤怒,只是冷漠。
“你自不悟,剑道永不圆满。”李七夜澹澹地说道。
“剑必杀,此便道。”黑衣人冷漠地说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看着黑衣人,说道:“真可怜,自认为剑可极究,但,只不过是自我胜不了心魔罢了。九界之时,杀妻证道,不见你无敌,十三洲之时,也杀妻证道,还是不见你无敌。那只不过是你自我轮回罢了,剑,入道,心却魔,你如何见剑道之极。”
“杀尽,便是剑道之极。”黑衣人冷漠地说道。
“是吗?”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好吧,让我看看你的杀尽,还是我的杀尽。”
李七夜站了出来,向黑衣人招了招手,澹澹地说道:“出手吧,一剑,你不